“这孩子就是被我们宠坏了,稍微哪里碰上了,就哭个不停。”
孩子好容易哄好,便被保姆抱走了。
丈夫开始和傅砚辞浅谈,女人便趁着刚才的交情,开始和江绾聊天。
“刚才瞧着太太很喜欢孩子,什么时候打算自己要一个?”女人不清楚状况,自认为地说。
江绾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知道自己露出了一个笑,但也不知道这个笑有多难看和苦涩。
不知者无罪,她总不能感觉自己被冒犯,然后跟女人生气。
“原来是有的,结果流掉了。”江绾回答。
听到答案,女人知道自己多言了,瞬间想扇自己两巴掌。
接着,她讪笑道:“没事没事,您还年轻,以后肯定还会有的。”
宴会结束,坐上车的那一刻,江绾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她脱掉了鞋子,赤脚踩在车里。
车里的暖气开着,可还是抵不住窗子渗进来的寒气。
江绾抬手将玻璃上的白气擦掉一点,为了看清窗外的景物。
虽然那些景物没什么特别的,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脑袋沉重异常,不断地闪过刚才那个孩子哭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地下去,徒增悲伤。
傅砚辞抓住她的手,太冰了。
江绾抽出手,身子没有动一下,视线也一直保持在窗外,没有看他一眼。
“别忘了,以后事情闹大了,你也不能幸免。”她冷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恨意。
傅砚辞毫不在乎,转头看向别处,道:“你放心,傅氏的股份只会涨。”
商人就是商人,永远都是以利为先。
江绾打赌,如果这件事有害于公司,傅砚辞打死都不会答应她。
晚上快十点了,他们才回家。
张妈备好了饭菜,可是今天的腿着了寒,江绾没心情吃饭了。
饿了一天都感觉不到饿了,也便没了食欲。
上了楼之后简单洗漱过后,就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了。
“把饭菜端上来吃吧。”傅砚辞边脱外套,边说。
床上的江绾背着身,沉默回应。
傅砚辞摆了摆手,将张妈遣了出去。
没过多久,傅砚辞也上了床,将江绾搂进了怀里。
“以后还是别去了,怕你身子吃不消。”他知道她没睡。
“剩下的事情就我来,你别管了,待在家把自己身体养好,等你彻底好了,你想参加什么活动,我都可以带你。”
江绾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溢出来,沾在了傅砚辞的胳膊上。
“你说过,如果不是我回来,孩子被害这件事,你就不管了……”江绾压着哽咽,嗓音还是挤出一点颤抖。
“我不理解,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她当年在美国,到底怎么舍命救你了?为什么能让你一再地退让,甚至害了自己的孩子还能全然视而不见!”
傅砚辞将她翻过身,擦去她脸上的泪,将她圈入自己怀中。
心中有恨,不会那么轻易地消除。
“傅砚辞,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会仔仔细细地记得。”江绾恨道,“你从没有善待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