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哪怕是黑暗之中,她也能知道上空男人在隐忍。
他自负,自傲,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独特威严。
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冒犯。
顾琬的死是意外,更是傅砚辞的失败,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傅先生,我不知道你每次叫的是‘绾绾’,还是‘琬琬’,你说我不能和她相提并论,可是你心里还不是把我当作她吗?”
“仇人变替身,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怎么样?”
傅砚辞伸手,摸着她的光滑的脖颈,尤其用自己的指腹不厌其烦地摸着那处跳动的地方。
“江绾,我不会把你当做替身,因为你没资格。”
“没人比我更了解咱俩的关系,你不用激我,你在我眼里就是床上的玩物,就是纾解的工具。”
江绾笑了,眼泪砸在枕头上的声响在房间里无比清晰。
“好啊,我乐意,卖给谁不是卖,跟着傅总三年,捞了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这可比外面的鸡强多了。”
她攀上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生硬地撕咬着他的薄唇,学着他惯用的方式,亲吻他。
嘴里多了一种苦涩的味道,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眼泪。
可是,傅砚辞怎么会是流泪的呢?
就在她往下吻的时候,傅砚辞一把推开了她。
“江绾,你他妈的牛逼。”
他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绾已经没心情关心了。
花棚一天天有了雏形,满家都是栀子花的香。
张妈看着堆山般的栀子花,高兴得合不拢嘴。
“太太,先生对你可真好,这么好的栀子花我就只在新闻联播上见过,秦秘书说,是先生特意派人空运来的呢。”
江绾靠在门框上,听着张妈说的话,望着到处都是栀子花,没有高兴的苗头,反而心寒异常。
傅砚辞对她的好,她可承受不起。
这栀子花,是顾琬最喜欢的。
她从来没爱过。
摆了满地的花就像是在打她的脸一样,时时刻刻地提醒她,她在披着一层顾琬的影子生活。
下午,设计师Eden来了,江绾却躲在楼上不见。
“太太,您就体谅一下我,您这样,我不好跟傅总交代。”Eden在门口说,“您就算是不想参加,也让我量完好不好?起码我能交个差,就当我求您了。”
Eden是华人,从学校毕业之后就跟在傅砚辞的身边,合作了小十年了。
年纪和傅砚辞相仿,样貌也是不赖。
张妈也跟在旁边劝,只把江绾弄怕了,最后妥协。
“夫人,您太瘦了,您长得漂亮,就算是胖一点也不妨碍相貌的,反而胖一些,丰腴后更是一番别致风味。”
他们在衣帽间,江绾坐在一旁冷着脸不说话,就算Eden再热情,也就渐渐不说了。
“这件裙子我要了。”江绾指着画册说。
Eden一脸为难,“对不起太太,这件裙子已经被方小姐提前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