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菁轻轻摇头,平静地说道:“无碍,只是一些小事,不必担心。但如今我和哥哥都需要休养,这段时间,府里的事务还得依仗你们了。”
她并未提及取心头血的事,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张伯与刘嬷嬷郑重说道:“郡主,奴才定不负郡主和王爷所托,将镇北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张伯和刘嬷嬷相视一眼,神色郑重,他们肃然道:“郡主放心,奴才定不负重托,定会将镇北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绝不会让您和王爷操心。”
李蔓菁微微颔首,她对他们还是很放心的,毕竟这么多年来,镇北王府风雨飘摇,连个主子都没有,全靠他们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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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中,因为苏挽歌发疯的事,让忠勇侯府和苏国公府丢尽了脸面,然而,对于苏国公而言,这似乎已经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毕竟,这些年来,苏挽歌闹出的丑事已屡见不鲜,也不差这一件。
忠勇侯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趁着还未入洞房,直接退婚。
他虽早就知道苏挽歌有些痴傻,却没料到她竟疯癫至此。
然而,苏国公一脸老奸巨猾,笑呵呵地敷衍着忠勇侯,始终绕开话题。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已经拜堂成亲,苏挽歌便是江家的人了,江家该对她负责,苏家不再过问。
忠勇侯气的面色铁青,苏家的家事,他也略有耳闻。
苏挽歌幼时,苏国公夫人便因意外去世了,苏挽歌也因此受到了惊吓,发烧三天三夜最终成了痴儿。
为了照顾亡妻留下的两个孩子——苏挽歌与苏湛清,苏国公娶了原配夫人的庶妹为继室。
这位继夫人入府后没两年,便生下了一儿一女,逐渐成了苏国公府的掌权之人。苏国公府的日常事务皆由她打理,而苏挽歌则交由她照顾。
苏湛清自幼体弱多病,几度命悬一线,药石无医,幸而,一名路过的游方道士看过苏湛清后,断言只有随他四处游历,才能保住性命。
无奈之下,苏国公只得同意让苏湛清随道士向东远行,以求保命。直到两年前,苏湛清终于平安归府,他回来后,便一直低调示弱,直到上次的百花宴,才一鸣惊人,展露锋芒。
这些年,在苏国公夫人的有意纵容下,苏挽歌的痴傻之名早已名满京城,原配留下的两个孩子,病的病,痴的痴,早就如局外人般,游离在这个家族的边缘。
苏家如今全力培养的孩子,只有继室夫人的一对儿女,对于苏挽歌,如今好不容易嫁了出去,是万万不会再让忠勇侯府退回去的。
忠勇侯见苏国公油盐不进,气的破口大骂,“苏廉恭,你个老东西,当初你不是说,你家闺女只是有些痴傻,平日里乖巧得很么?她这岂是痴傻?分明是个疯妇!你今天必须把她带回去,我忠勇侯府伺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