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汐拿出匕首,就在他的手指上钻了个洞,就着流出来的血液抓着他的手按了上去。
“出来吧!”她朝院中喊一声。
她知道裴清他们一直跟在她后面,并放倒了彭府府兵。
彭若明不知道暗中还有人,只以为府中人都中了陆若汐下的毒。殊不知,只有他才是中了陆若汐的毒药。
他看向走进院中的人,心下大骇,:“怎么是你?你......你你还没死?”
裴清神色清冷,“怎么?让彭总兵失望了?”
裴海从裴清身后走了出来,“彭若明彭总兵,没想到你这么怂。北辽军还没到来,却先有了退意。你是想弃城而逃,还是已经做了北辽的走狗?”
彭若明惊了。
他不可置信的指着裴海,“裴海?你,你,你不是死了四五年了吗?难道你是诈死?战场上诈死是逃兵,是欺君,是要抄家灭族的。”
他很是惶恐。
如果皇上知道裴家不止裴清没死,还有裴家大郎裴海也没死,会不会把这个怒火燃烧到他身上,给他按上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继而,他想到已经启程去京城的家眷,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彭若明神思恍惚,连裴海和裴清坐在了身边都浑然不觉。
裴清冷声道:“彭总兵,你手握一万兵力,却不思救援临城,反而关闭城门,不让逃过来的百姓进城,也不让百姓出去,你意欲何为?”
彭若明陡然回神,苦涩的看向陆若汐。
陆若汐知道他因为中了她的银针,故而只能站着不动。
但是,她不习惯听人说话,还要仰头去看,故而小手一挥,两根银针各自朝不同的学位飞过去。
彭若明在期门穴上的银针离体时,终于可以行动自由了。
他面沉如水,暗自提气就要攻击。
可他丹田里的真气好像被禁锢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彭若明神色变换几下,颓丧几分。
陆若汐斜眼看了他一眼,将手中已经签字画押的令书递给了裴海,“大哥,既然彭总兵害怕北辽铁骑,畏手畏脚的,我们只有自保了。这是彭总兵赠与的兵符和令书,你看有这些能否掌控兵营?”
裴海和裴清对视一眼,略一迟疑,就笑了,“既然弟妹已经铺好了路,为兄厚着脸皮接下你的成果。放心!以我裴家人的名誉,收拾一万将士不在话下。”
现在的西吴,在军中呼声最高的当属裴清。
裴海把兵符和令书转手交给裴清,“你们两口子决策,为兄只管出力。”
陆若汐撇了撇嘴,看向彭若明,拿出一张休书,“彭总兵,这里还得麻烦你签字。”
“休书?谁的休书?”
听到彭若明的惊呼声,裴海和裴清也看了过来,陆若汐轻描淡写的说道:“是裴如意写的休夫书。虽然我可以直接让彭言澈签字,但是一事不烦二主,彭总兵想必不想你家公子也中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