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市,海边,沙滩。
清晨,天刚蒙蒙亮,斗篷人迎着朝阳,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平静的看着一朵朵浪花涌上沙滩,漫过脚边。
朝阳缓缓升起,阳光随之刺破云层,一瞬间,天空中荡开一层光晕,万千光芒驱散了清晨的迷雾,飘落在这片蔚蓝的大海上。
浪花随朝阳而起,海天共一色之中。
斗篷人望着这一幕,沙哑着嗓子,笑了起来:“朝阳、海浪、清风,这世界总是这么的美好。”
身后,另一名斗篷人跟随,没有开口附和,只是背着一个等人高的大箱子,平静的跟在斗篷人身后,在沙滩上慢慢走着。
箱子等人高低,黑色,整体以不知名木材打造,箱子正面同样用金漆写了三行大字。
四十一。
死骸。
死气如云遮天日,敢拿几身压冥河。
显然,身后的斗篷人也同样背着一把禁忌兵刃。
海滩上,浪花迎着初升的朝阳,翻涌来去,映射出粼粼波光。
两尾小鱼随着海浪游动嬉戏,却不慎被海浪拍打在了沙滩上,小鱼不停的摆动身躯,试图重新回到大海的怀抱。
望着挣扎的小鱼,斗篷人弯腰捡起,将其中的一尾放回到海水中。
看着小鱼在海浪中游动,他开心的发出沙哑的笑声,就像是一个突然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高兴的笑出声来。
这样的斗篷人,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但同样也是最让人费解的。
“救了这条鱼,你好像很开心。”
背着禁忌兵刃的斗篷人缓缓开口,话语竟然是个女声。
“不,我不是因为救了一条鱼而开心。”斗篷人缓缓摇头:“我是因为改变了一个生命的命运而开心。”
“如果没有我,这条鱼会枯死在沙滩上,这是它的命运,但我改变了命运,因为我的干预,它得以再次回到了大海中,哪怕只多活一秒,命运的齿轮都已经随之发生改变,不是吗?”
“那另一尾呢?”斗篷女再次开口。
摊开手掌,斗篷人看着掌心中那一尾挣扎的小鱼,轻笑道:“我为什么要改变它的命运呢?它本就该注定枯死在这里,这是它的命,它要学会接受。”
“施恩于否,在我,而不是在它。”
随着话语声,斗篷人掌心中灵力涌动,挣扎的小鱼瞬间化作齑粉,被海风吹散。
看着喜怒无常的斗篷人,斗篷女道:“出手虐杀了一条生命,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恶趣味吗?”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有能力才有选择的权利,弱者,只有被选择的权利,而他们也只能被动的随着命运的齿轮,而转动。”
“命运?”斗篷女自语一句后,笑着道:“你怎么能确定,你刚刚的所作所为,不是命运安排好的呢?”
斗篷女说着,抬头望向天边的朝阳:“或许,我们所做的一切,早已在命运的剧本上被写好,我们只是跟着早已写好的话语,机械的向前走着。”
这话出口后,斗篷人没有开口回答,斗篷女也没有再问,沙滩上,一时间有些寂静,唯有海鸟的鸣叫声和海浪的拍打声以及两人踩在沙滩上的沙沙声响,不时响起在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