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桓天转头神秘一笑,“你不是还缺了一把刀鞘吗?带上你的刀,我带你去找一个……特别的人。”
……
午后的阳光依然火热,入秋的微凉清风吹过,倒是缓和了这温热的温度。
这是城南的一处老房区,五六十年代的建筑随处可见,经过外观整改的小楼依然显得很是老旧,到处都是外露的电线,电线杆从这头立到那头,上面粘贴了各种小广告。
有些年岁的桑坦纳停靠在了一条狭小巷子前,项桓天带着苏然下车,“到地方了。”
苏然看了看这条坑坑洼洼的小巷,又看了眼项桓天从后车厢拎下来的一袋精装的礼盒,他微微意外。
看来项老大这是早有准备啊。
说不准在他带着这刀走出异域的那一天,对方就已经决定要带他来一趟这里了。
“这里住着的家伙,算是民间的一个自由觉醒者,在局里备过案的,他以前就是一个木匠,自打觉醒了天赋之后,在这方面更加精进了不少……只不过有些可惜,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坦然接受这个荒诞的世界的。”
项桓天虽然没有说具体缘由,但苏然还是听懂了。
看来,这是个选择了逃避的可怜人啊。
“汪!汪!”
有犬吠声响起,那是一只黑色的看门犬,拴着链子,在一旁的小院子里冲着他们狂叫。
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孟婆婆家的那只阿黄,他在后来跟着月姬去了婆婆的院子,那条早已不再年轻的老狗,就这么团在院子的门前,彻底没了生息。
仿若一只等待着主人归来,却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主人的离开,选择随之而去的忠犬。
他们把他葬在了院子里,或许,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阿黄依然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位和蔼的老人,双双陪伴,走在落满枫叶的夕阳落日下。
“咚咚!”
几乎快走到巷子的尽头,项桓天拍响了一扇紧闭的木门。
不过过了许久,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项桓天早有经验,他冲着苏然招了招手,一个撑墙,轻松跳了过去。
握草!这难道不算私闯民宅吗?
哦,不对,江北分局的老大带头翻墙,这怎么说也算是“例行检查”啊!
嗯,很合法。
学着项桓天的动作翻过了不算高的砖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显得很是荒凉的院子,一个小楼立在里面,上面裂开的墙皮与墙角屋檐处的蜘蛛网遍布,让人怀疑这鬼地方究竟荒凉了多久。
要不是角落里挂着晾晒的内裤,他真的不认为这地方还会有人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