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吧你!少拿咱爸来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啥货色,当初陈近考上个垃圾大学,出来找不到工作,你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求我,让我给他安排个体面的工作!我那会体谅你爱子心切,把他揽到了手下,平时找找人,管管账就能拿到比别人高几倍的工资!你问问他,要不是我,就他那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跑几步都喊累的货色,能开台球馆?”
“如今,钱也有了,名气也有了,就开始回过头来咬我了?你们是不是忘了,自己能有今天靠的是谁了?”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小心被那座山连累,打扰你安享晚年!至于陈近,那是你亲侄子,如今干的是跟你是一脉相连的事!他要是出了事查到这,恐怕你也脱离不了干系,你多费点心吧!”
陈近爸说完,转过身叹口气走了。
他的心里,不只对亲哥哥有没说出的怨言,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责备:如果他自己年轻时候努力一点,何必要背靠哥哥?他儿子读书时候用功一点,何至于给叔叔做事?都知道了亲哥哥的为人,还让儿子跟着他,他连自己儿子都舍不得用,让他走大路当上了县长 ……
帮别人做事就是这样,有钱了都高兴,出事了就要一起分担!
陈近爸有种有苦说不出的难受。
晚上,陈树荣忍不住给儿子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陈朝说这事好像有点棘手。他说都怪前几年准备建莲花乡的事闹得太大了,市里也对这一带闹鬼颇有怨言,因为一度影响到了市里的繁荣。所以这次,面对热心市民提供的线索和举证,他们连夜商讨,成了专项组,准备来莲花村调查……
说着,陈朝多问了一句:“当初是谁提议建的莲花乡?”
陈树荣恨恨地说:“还不是那沈宗德,自己挣了几个臭钱,就想着回报家乡!花钱修路,修庙,盖酒楼,还翻修了莲花池!乡里一看莲花村改变挺大,又出钱盖亭子,种莲花,弄假山……乡书记说后续要做推广宣传,大力搞旅游业,打算用莲花村来拉动乡里经济!”
父子两人同时将这些麻烦都怪到了沈兴业头上。
那边,陈家人忙的焦头烂额,这边廖姗和郑南捷已经走在了去王杂碎家的路上。
王杂碎住的和骷髅头不远,廖姗开车十分钟就能到。
路上两人就在盘算着如何跟他说这事。
廖姗说:“直接坦白吧!直接说了他高兴地拿着罗盘去了!”
郑南捷说:“万一不是呢?王叔要是以为自己被耍了会不会找我算账?”
“怕啥,有我呢!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以前他们和程山经常这么玩,故意放假消息引对方去,看对方出丑!那会儿出丑不说,弄不好还受伤呢!”
郑南捷噗嗤一声笑了,心想这几个老家伙斗来斗去,有时候也挺不讲武德的!
到了王杂碎家,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抽闷烟。见到廖姗,他激动地坐了起来。
“怎么样,最后咋着了,那些闹鬼的抓起来了吗?”
王杂碎问道。
看他放光的两眼,郑南捷扭头看向廖姗,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