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义清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故事:“这我们也不知道啊!书生一大早就带着他的嫡系下属走了,然后传信让我们过来,说士兵也已经通知你们了,不会有问题。”
士兵的属下们又是一阵讨论,然后冷笑着问道:“你们可有凭据?证明你们的身份。”
这下晨义清可就真犯了难,他哪有什么凭据?现在他手里只有士兵和书生他们的头颅。
“你们要什么凭据?”
“你刚刚不是说二爷给你们递了传信吗?把信拿来给我们看!”
“口信哪里来的凭据?我看你们是故意刁难!”
“那我们不管,拿不出凭据,别怪我们不客气!”话说完,士兵麾下的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直指晨义清。
郭振闻言暗道一声不好,不禁看了一眼晨义清。
正是这个举动,让士兵的属下更加确信晨义清的身份是假的,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
晨义清心里也很紧张,但忽然灵机一动,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和气急败坏的样子。
“哈哈!我算是知道了,书生就是来让我们送死的!”
说罢,晨义清直接拔剑,怒吼道:“来呀!放箭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束手就擒!”
晨义清的这副模样把士兵的属下和身后的郭振与一众贼首都给整懵了,不过郭振他们是担惊受怕,而士兵的属下则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要知道,晨义清此时依旧身处士兵手下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内,只要放箭,晨义清必死无疑,所以,晨义清此时表现出来的愤怒更能动摇士兵属下的判断。
这还不是最主要,最主要的是,晨义清身后还有近千人,书生聚拢的土匪山贼总共也就这么多,即便书生想除掉一部分人,那也没必要把近千人全部拉过来,虽然书生他们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本来就视这些人为炮灰,但也得分时候,未来情况不可预判,现在让他们活着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如果现在动手,动静必然闹大,士兵的嫡系再怎么样也要损失一两百人,到那时,士兵的庄子里那些贼首很可能不再惧怕他们,虽然不至于干反叛,但士兵必然要做出妥协,依旧得不偿失。
“兄弟,你别激动,我看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或许真如你猜测的那样,给我们传信的人出了意外。你们暂且稍候,我们已经分人去查了,一会儿便会有结果。”
说罢,士兵手下的弓箭手们将弓箭放下,以此实际行动安抚晨义清。
晨义清、郭振,以及身后的一众贼首都松了一口气,但现在没人再敢露出一丝马脚,依旧摆出一副委屈愤怒的模样。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晨义清心中大石落下,士兵的属下到现在还没回来,幽影那边肯定已经得手了。
晨义清不耐烦地问:“怎么还没有清点完毕?”
士兵的属下也心里打鼓,他们今天大部分人都在巡逻,剩下的人应该不多,按理来说,分出去清点的一百人早应该清点完毕,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音讯。
他们回想起晨义清来时说的话,晨义清说他们内部有敌人潜入,现在看来,所言非虚,那一百人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你们要不再派点人过去看看?去催一催。”郭振恰到好处的给出建议,更增添了晨义清他们在士兵属下心中的可信度。
“兄弟,稍等!”
士兵属下的语气不仅缓和下来,甚至有些亲切。
其实士兵的属下是瞧不起郭振这帮被强行聚拢的山贼土匪的,但眼下没办法,晨义清的话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可信度很高,那一百人或许已经无声无息的全灭,如果真是这样,敌人必然强大,后面很可能需要郭振他们这群炮灰的帮助。
士兵的属下再次分出五十多人回到庄内,晨义清见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的笑容,静静看着门口剩余的三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