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月,陆续开始有人前来赎当,争议爆发了,客人手里的字据和账册倒是能对上,字迹印章也完全无误,但却完全和仓库里的物品对不上,和账册字据上的记载比少了很多物品。
王腾急匆匆的赶到望山楼,仔细查看后发现,账册被人动了手脚。他曾核对了三遍账册,记忆不会出错。
客人们不干了,事情迅速闹大。
知府亲自带队拿人,请了有名望的书法大家和雕刻大师仔细鉴定,发现账册和字据都是真的,结论是望山楼有问题。
结论下达当天,望山楼便被立刻查封,知府亲自审案,迅速定了王腾等人的罪行,而且是从重处罚,判了个打入死牢,明年秋后问斩。
好在晨义清得到消息,传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已经将王腾救出。
晨义清当即便猜到是卫安所为,于是略微放松了些,只要这两人没事,那就代表北临府的望山楼和黑袍并未被消灭。
不过,这事并未声张,只有晨义清和阿忠两人知晓。
晨义清的书房内,阿忠和晨义清面色凝重。
“公子,这永王世子出手不凡啊!这才多长时间?黑袍和望山楼都遭遇重创,彻底潜伏。我们已经完全无法和他们在暗中角力了。”
阿忠已经和卫安失联很久了,尽管如今已经确定卫安还活着,但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了线的风筝。
晨义清不知何时将书房内自己的座椅换成了躺椅,他一手拿着天京时常用手持式小茶壶,一手有节奏的敲击着躺椅的扶手,时不时为自己递上一口香茗。小茶壶里的茶水和在天京时一样,是特意放凉了的。
“没其他办法,就一个字,等,相信卫前辈和王叔。”晨义清仿佛一点也不着急,语气平淡。
阿忠说的都是事实,但此时急也没有用,晨义清若想对付永王府的暗卫,只能等依靠王腾和卫安,眼下两人潜伏,他只能等他们过来联络自己,否则说什么也不管用。
阿忠注意到一个细节,不知何时开始,晨义清默默戴上了卫安给他的那枚黑色戒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取下来了。
“公子,王召求见。”内府的下人轻轻敲了敲书房的房门说道。
“让他过来。”晨义清不紧不慢的吩咐。
不多时,王召火急火燎来到书房。一进门,不等阿忠开口,直接说道:“王腾和卫安在我那里。”
大壮身受重伤后,王召便亲自前往冰湖雪山坐镇,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明月镇了。他说的那里,自然是指冰湖雪山。
晨义清闻言立刻起身,手里依旧拿着茶壶。他一把推开书房的房门,随手将手中茶壶扔掉,茶壶碎了一地。
晨义清转头看向王召和阿忠:“走吧,去见见王叔和卫老。”
晨义清露出微笑,扬起手示意阿忠和王召跟上。手上的黑色戒指似有幽光流转,散发着阵阵杀气……
路上,晨义清问王召:“你觉得卫老和王叔如何?”
“虽然王叔一身商人打扮,但我敢肯定,他的身手不弱于偷袭大壮的人。”王召顿了顿,继续说,“至于卫老,他深不可测,我觉得我没资格评价他,若真要形容,就两个词,神莹内敛,返璞归真。”
“哈哈哈!你这快把卫老夸成神仙了!咱们加速!”晨义清哈哈大笑,随即策马扬鞭,消失在冰湖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