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二十二领命后立即领着流民们开始务农。这一次晨义清连护卫也没给他,只给了他剩下的那十几个俘虏。
晨二十二也不挑剔,他当晚就和那群俘虏在自己院里彻夜长谈,院里不时传来阵阵叫好声。
第二天一早,这些俘虏便乖乖跟在晨二十二身后,殷勤而且听话。
晨义清和阿忠对此颇为好奇,毕竟晨二十二之前可是耗费了大力气管制他们,结果被墩子一夜之间轻松撬走了一半。
四下打听后才知道,晨二十二当晚一直在给他们画饼,讲述自己跟着晨义清后没多久便被获得重用,直接交给他一个村。
这些土匪也是穷苦出身,他们甚至没有见过正儿八经的官,氏族首领便能让他们觉得风光无限。
晨二十二如今的身份也相当于一个氏族的首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实实在在的诱惑。
有了晨二十二这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标杆,这十几名俘虏立刻表示要对晨二十二死心塌地,发誓忠于晨二十二和晨义清。
对此,晨义清和阿忠哭笑不得。对于晨义清的实力,那些俘虏可以说比封地里的那些氏族首领更加了解,因为他们是目前为止唯一亲身体会过且还活着的人。而让那些俘虏归心的居然不是他们的实力,而是晨二十二获得了晨义清的重用。
晨义清也由此意识到,要想真正让人归心,就得树立标杆,得实实在在让大家看到奖励和希望。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阿忠王召和赵恩他们那样那样情义当先,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晨二十二和阿汤那样明智。
“看来,选二十二治理大同村确实没选错!”阿忠感叹道。
“这样,改天当众对他进行封赏,这样更能提振那些流民的希望和热情。”晨义清对阿忠吩咐道。
流民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喜悦,从他们脸上可以看到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如果说其他氏族都是脏的,那么这些努力劳作的流民则是淳朴的,是干净的。
看着大同村那些奋力劳作的流民,晨义清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晨义清并未直接将田地分给这些流民,他仅仅只是将田地划分,让这些流民们各自组队,将田地对应分配了下去。他贴出告示承诺,到收获时,哪个队伍的收成最好,那么他们便能获得垦荒的权利,垦荒的土地也将完全属于他们。
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首先是提高了流民们的生产积极性。其次是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单身,让他们男女组队,共同劳作,这能促进这些流民们的感情。
大同村鼓励流民之间通婚,因为这些流民只有在这里成家立业后才会真正属于这里。同时,后面血手营征兵纳新时,男人们才更有动力加入。
说到血手营,这是那些好事者为了渲染晨义清的恐怖而给他的私兵取的名字,本来兵营里的士兵们是很讨厌这个称呼的,但大壮将那些本地氏族的冷漠与残忍嘴脸告诉这些士兵后,这些士兵们义愤填膺,不再厌恶这个称呼。后来晨义清和大壮一商量,既然这些本地氏族想让他们的村民害怕晨义清,那就干脆自称血手军,随了他们的意。
封地内有了新的活力,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而与此同时,王召依旧在追击墩子。他们已经深入了冰湖,但墩子带出来的那群土匪却迷了路,连带着王召他们也失去了方向。
冰湖封地范围很大,几乎快抵得上印安县全域的大小。这里由于绝大部分地方常年冰封,没有一个县愿意要这块鸡肋,所以这里既不属于印安县,也不属于周边的其他县,而是一直独立划分,直接归晨家所有。
“你怎么带的路?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土匪能迷路!”墩子恶狠狠的埋怨道。
寒风肆无忌惮,尽情肆虐着这片天地,连墩子的愤怒也被这天寒地冻的萧瑟瞬间吞没。
墩子说完话便立刻低下了头,继续顶着寒风前行。
没办法,风太大,太冷,若不低头,脸会很快被吹出血来。
“这也不能怪我们!您那个兄弟之前追得太紧,我总不能带着尾巴回去吧?”
“谁他妈是他兄弟!还有!这就是你把自己也绕晕的理由?”墩子对着那名还嘴的土匪直接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墩子发脾气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王召他们,他们不仅跟着迷了路,而且还跟丢了自己。
墩子毕竟是投诚,而且有这些土匪领着,遇到土匪主力总有周旋空间。而王召他们则不同,若被冰湖村的人发现,他们会很危险。因为能见度太低,王召他们又不熟悉地形,冰天雪地里也完全施展不开手脚,他们没有任何优势。
“墩子哥!别打了,您还是留点力气吧!”
这些土匪不敢反抗墩子,因为他们曾经尝试过要控制住墩子,但几次下来,不仅没得手,反而被揍得鼻青脸肿。
见识过墩子的实力,再加上后面还有一个怒气冲冲要置他们于死地的王召,他们这才老实,乖乖顺从墩子。
“谁是你的哥?我告诉你!咱们的补给勉强就剩两天,你最好给我快点找到回去的路,不然拿你充饥!”墩子恶狠狠的说道,吓得那十来个土匪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