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是想打听那明家的小姐,您的未婚妻吗?”一个下人连忙凑过来,坏笑着给晨义清递悄悄话。
晨义清闻言一皱眉,随后打量着其他下人,只见他们无论男女,均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看他的眼神有些暧昧,有的甚至掩面偷笑。
晨义清一把拉着那个下人来到旁边僻静处,问道:“怎么?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您才被老太太叫去没多久,老太太院里的下人们便将公子即将结婚的事传遍了全府,恐怕现在已经传出府外了。”说着,还不忘给晨义清来个坏笑,外加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晨义清一把推开那名下人,摆摆手道:“去去去,打听打听这个姓明的。全部都去!”
“好嘞!”
明家小姐?晨义清听到这个称呼时,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有时候看到一个事物,忽然觉得似曾相识,仿佛曾经经历过一样。
晚上,晨义高准时前来赴约。晨义清早已就准备好了酒菜,屏退了下人,只留阿忠一人伺候左右。
“哟!大哥,只留阿忠一人在这儿,你这是有秘密?”身边没了长辈与下人,晨义高不再端着,说话明显变得直接与轻松。
“那是自然,你还真以为,只要头部受创就会失忆或者性情大变?”晨义清给晨义高倒了一杯酒,示意他坐下。
晨义高也不客气,一坐下就拿起筷子往自己嘴里送菜,一边吃一边问:“你确定那事是我娘和老二做的?”晨义高指的就是晨义清意外受伤那件事。
“不确定,若有若无,没有实证。先喝一个。”晨义清举杯与晨义高碰杯。
一杯酒毕,晨义高又问道:“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晨家军现在什么情况?”晨义清问道。
“不是,我说老大。”晨义高放下筷子,十分不解地看向晨义清,说道:“你真准备去军队受罚?”
“不仅受罚,我还要和三叔换一块封地,能不回来就不回来,玩不起我还躲不起?”晨义清无所谓的说道。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开口。”晨义高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一直搞不懂,晨义清明明已经丧失了继承权的竞争力,沈芳和晨义良为何还要步步紧逼,这让他十分尴尬,尤其是面对晨义清时。
晨义清闻言露出笑容,再次对晨义高举杯。
“不说这个,还有个事得问问你。”晨义清往晨义高身边凑了凑。
“什么事?”晨义高也往晨义清那边凑了凑。
“明家和他们家的明月是什么来头?怎么突然就给我来了个指腹为婚的婚约?”晨义清不解地问道。
晨义高闻言放下酒杯,仔细打量晨义清,满脸的鄙视与怀疑。
“不就是青梅竹马成个婚?至于吗?我虽然很少在天京,但也知道你、太子、明月三人从小就在一块玩。”说完,晨义高还不忘白了晨义清一眼。
晨义清被晨义高给说愣住了。心想,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太子?还从小一块玩?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老实交代!”晨义清将晨义高鄙视的眼神给顶了回去,扬起手威胁。
“你缺心眼还是负心汉?明月和太子你居然都没了印象?”说着,晨义高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指着晨义清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十分失望且惊讶地说道:“好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悔婚?外面有人了?”
晨义清翻了翻白眼,对于晨义高的想象力,他是十分无语的。正欲开口说明,晨义高又是一声惊呼,随后一拍手,脸上又满是惊喜与欣慰。
“我懂了!你即将远去,不忍明月陪着你去受苦对吧?这才是爱情!大爱放手!真爱失忆啊!”
晨义清彻底被晨义高的想象力折服,他无奈地拍了拍额头,后悔找晨义高打听明月的事。不过话说回来,晨义清真想让阿忠将这些没头没脑的想象记录下来,做成言情话本肯定能大赚一笔。
“得得得,我就不该问你!来喝酒!”晨义清不耐烦地打断晨义高的想象
……
两人一直喝到半夜才散。送走晨义高后,晨义清接过阿忠送来的热茶问道:“老三说的是真的?”
阿忠犹豫了一会儿,随后在晨义清的逼视下,面露纠结的说道:“是的,您过去的确与太子和明月小姐关系密切,由于太子身份的关系,每次你们相聚都很隐秘,知道这事的人不太多。上次您昏迷一年后便彻底忘了他们,再加上大夫说强行回忆可能会让您大脑再次受创,建议尽量不要刻意提起您与她们的往事,所以老太太下令让所有人隐瞒你们的过去。”
“难怪我醒来后还从未见过她们。”
晨义清点头,对于晨义高暴露他曾与太子和明月有旧的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晨义高长期不在天京,没接到封口令也算正常。
事实上,晨义清觉得压根不用担心他会主动回想关于明月和太子的事,因为他失忆得很彻底。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完全没有关于他们的一切,没有切入点,更没有回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