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明月早晨到了农贸市场，右眼皮就突突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该不会有啥事儿吧？”
听到女孩的嘀咕，罗阳被逗笑：“兰明月，你还挺迷信。”
“玄学还是有科学依据地！”
“别科学了。你看，才一个多小时，卤菜就卖差不多了，你这眼皮跳的不准啊。”
兰明月用勺子舀了下坛子里的菜，果然没剩下多少了。
“剩下的别卖了。”
兰明月跑到对面肉铺和家禽铺子，要了两个盘子，照例给两个老板盛了高高一盘子卤菜。
不过，今天家禽铺子不是年轻的何姓小哥，而是一位中年女人。
“哎呦，明月姑娘，你也是做买卖的，天天这么白送不行的。你和婶子说，这些多少钱？我给你！”
中年女人接了兰明月的菜，热情无比：“你这手艺真不错！今年多大了？”
“啊，我18了。阿姨，这菜可不算白给，你们家这些鸭爪鸡爪，还有鸡胗，鸭头，都给我的！”
兰明月怪不好意思，赶紧解释清楚：“要不……以后这些下水和边角料，您家算钱卖给我。”
人家客气，兰明月不能真的就默认收下好处。
现在兰明月虽然只是摆了个小摊，可道理跟她做主播带货没啥差别。
做生意想要长久合作，供应商的小便宜不能贪。
听到女孩这么说话，何玲嘴巴都合不拢，眼里满是赞许，又问：“明月姑娘，那个罗阳是你对象？”
“不是不是！”兰明月摆手否认，道：“他算是给我帮忙的。”
隔壁肉铺老板张百乐一听，立刻吐槽：“明月，我觉得你也太好说话了。要是我啊，非卸他一条腿不可！”
何玲嗔怪道：“张百乐，你乱说啥呢？别教坏人家小姑娘！”
“何阿姨，我可没乱说！”
张百乐把昨天市场的冲突说了一遍，道：“也就是明月好说话，最后让那小子写了个欠条，赔了几块钱。要是我啊，肯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明月姑娘，这是真的啊？”
“嗯。是真的。”
“呀，那你也太好说话了吧？”
何玲试探着问道：“你把那小伙子留下，也不怕他再做啥坏事儿？”
“阿姨，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再说，我看罗阳不是坏人。”
兰明月被眼前这大婶瞧得不舒服，赶紧闪人：“阿姨，张大哥，你们忙着，我去收摊了！”
“好！晚上还是那个点给你送过去呗？”张百乐手里拿着鸡爪，笑呵呵问道。
“对，还是那个点！麻烦你了！”
“客气啥！”
“阿姨再见！”
“好好好，再见！”
何玲望着女孩背影，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了。
“何姨，你咋笑那么开心？”
张百乐看隔壁摊位大婶子笑的眯眼，好奇：“幸亏你是女的，要不我要怀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呢！”
“你还别说，我真就看上这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