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席话威力巨大,激得安燃鼻子一酸。她了解的宋文玉,是个非常纯粹的女孩儿,如果她是主动辞职的,这话倒还有一定可信度。
“文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宋文玉小声嘟囔,本来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可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屈从于某种权威,这便是一名老师的悲哀,“走还不让人走得痛快。”
安燃捕捉到她尾音里的几个字,“谁让你走?”
“没什么呀!”宋文玉的笑声通过电流传来,断断续续的,可能信号不大好。“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时候回江市呢?”她又问。
“我不知道,可能过几天吧,”安燃沉默了一会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回母校当老师吧,我还挺喜欢老师这个职业的,”宋文玉随后自嘲一笑,“其实,主要是因为除了老师,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随后几天,安燃陆陆续续收到好几个朋友、同学甚至前同事或被辞退,或被降薪的消息,他们要么打电话,要么发信息,无一例外地告诉她自己最近所遭受的一切,没工作的询问她在哪高就,能否内推,更有敏感一点的,直接开始辱骂:“TMD都是你害我丢了工作!”
安燃猜到是谁,她快要疯了!自己几乎每天和她在医院相见,她怎么还能装出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怎么样,这还只是开胃菜。”林思琼随意地瞥她一眼,纤纤十指慵懒地搭在手腕上,淡粉色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着细腻的光。
安燃气得发抖,“我已经拒绝了,阿姨您听不明白吗?”
林思琼淡淡道:“你以为你有得选?实话告诉你吧,不管你那个林一树能不能回来,活的还是死了,你都没法和他在一起。”
“你眼前只有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