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挂枝头,皎洁的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落在床头,像是铺了一层细细的珍珠粉。
“你怎么不去用晚膳?”萧祎推门而入,掩上门问。
阿醺坐在梳妆台上,彼时浑身只剩下一身白色的里衣,头发散落下来,落在背上,光亮如瀑。
“你怎么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她将耳饰摘下,放进小方盒里。
萧祎缓缓靠近,双手欲落阿醺双肩,她迅速起身躲开。
“为什么不去一起用晚膳?”萧祎耐心地重复。
“怎么,我不去跟你们吃饭还碍你们事了?”阿醺抱臂,站在床边。
“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想我吗?”
说着,萧祎靠过去,紧紧环住她的腰,任对方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他一身酒气,闻得阿醺脑袋晕。
“萧祎,你又想干嘛!?”阿醺不耐烦地问。
“行夫妻之礼罢了。”
阿醺双手护胸,“打住,你要是无处发泄自己的欲望,可以去青楼。”
萧祎握住她手腕,“当初是你要我非娶你,如今我愿意与你亲近,你为何不愿意。”
“因为我不喜欢你。”阿醺轻飘飘地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通不过的事实。
他愣住了。
“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对吧,所以赶紧和离行吧。”
萧祎沉默须臾,而后转移话题,“我写的信为什么不回。”
“我以为你是给你侧妃写的,就全给你侧妃看了。”
萧祎深呼吸一口气,靠阿醺脸边闻了闻,“你好香啊。”
“哈?”
她忽地发觉身上痒痒的,往身上瞥了一眼,原是萧祎腾出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阿醺瞬间恼羞成怒,猛地挺起膝盖,正中红心。
萧祎一阵吃痛,不得不松开阿醺。
“滚——”她呵道。
“萧祎你能不能负点责啊,王楚楚还怀着孕呢,你别跟个禽兽一样找别人满足你的欲望行不行啊。”
萧祎弯着腰,捂着下身,太阳穴的青筋凸起,大概被激动了。他忽地抬眸,眼睛里布满血丝,下一刻便冲到阿醺面前,狠戾地捏住她的下巴。
“苏醺你能不能别装傻,我做这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你不会是想说明白你喜欢我吧?你以为我会信吗,就算是又怎样,迟来的情比草贱,你现在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萧祎闻言,气红的脸淡了几分。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她是什么都不会听的。
萧祎没再说话,默默将阿醺抱上床,强迫她躺在自己怀里。
阿醺试图挣扎,最后无济于事,最后被硬抱着将就了一晚。
次日早晨,萧祎安然地醒来,阿醺早有料到的没在枕边身边。
他温柔地摸了摸阿醺枕过的枕头,像是间接抚了抚她的脸。
“王妃呢?”萧祎问正在扫落叶的颂梨。
颂梨受宠若惊地福了福身子,“夫人刚被侧妃叫到前院了。”
萧祎难得微笑的点了点头。
待他心怀喜悦的过去时,却亲眼目睹阿醺一脸愤怒地推了王楚楚一把。
王楚楚身形一歪,肚子稳稳撞到桌角,大腿间瞬间大片的殷红。
萧祎暴怒,理智于刹那间消亡。
啪——
阿醺应声倒地,白皙的脸上爬着醒目的红痕,嘴角噙着血。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
“将全帝都最好的大夫给本王统统找来——”他扯着嗓子怒声道。
阿醺脑袋有些发晕,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到颂梨将她扶起时才有了些意识。
继而她就看到萧祎冷冰冰地瞪着她,寒意刺骨的眸子里和过去一样没有一起情感。
王楚楚覆上萧祎的手,纯良地含着泪,轻声说:“不怪姐姐,怪就怪,楚楚不会说话,惹姐姐生气了。”
“楚楚,你都这样了还替她说话。”萧祎满是心疼。
阿醺站在原地,冷哼。
“你真狠呐,竟然敢……”
她的话还没说话,萧祎就暴力打断,“狠的人是你!你明知她有孕的!为什么要推她——”
阿醺苦笑,她深深叹了口气,眼底是对萧祎彻底的失望。
她明白,跟这种人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
“这孩子要是有什么差错,本王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