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他冷冷丢下两个字后便甩袍离开。
阿醺边揉着自己的下巴,边往回走。
“死萧祎,下次我必把他加在我身上的疼悉数还给他。”
颂梨从冰窖取出一块小冰碴,用手绢包了起来,轻轻按在阿醺泛红的下巴上。
“夫人日后态度莫要那么强硬,服个软也就没事了……”颂梨说。
“凭什么!凭什么没错的那一方要服软,没个道理啊。”阿醺不平道。
路过荷花池时,迎面看见正在赏荷的王楚楚,她身着粉衣,身形瘦削,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吹跑的样子。
“蒲柳之姿,望秋而落,不知道王爷喜欢她什么……”颂梨看不惯地说。
“喜欢一个人总会是有道理的,或许萧祎就看上她白幼瘦呢。”阿醺道。
正谈论着,王楚楚便笑脸盈盈地走过来,难得的还给阿醺行了个礼。
“我说姐姐怎么就这么愿意来这后院住呢,原是有这么一片漂亮的荷花池,真让人走不动道。”王楚楚道。
“妹妹可猜错了,我来这里住不是为了荷花池,而是不喜欢苍蝇整天嗡嗡响。”
王楚楚闻言,脸蓦地黑下来,却还依旧保持着笑意,属实有些难为她。
“姐姐留步——”她叫住阿醺。
阿醺转过身去,静静地看她还要整什么幺蛾子。
王楚楚格外亲昵地牵上阿醺的手,“姐姐别再生妹妹的气了,妹妹和姐姐一样都爱着王爷,难免会有妒忌之心,做些不好的事情……”
“打住,我可跟你不一样,我不爱他,也更不会妒忌……”
“是是是,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望姐姐莫要排斥妹妹……之前所做的,妹妹向姐姐道歉。都怪妹妹太在乎王爷了,才出此下策,害姐姐被冤枉。”
阿醺抽出手,嫌弃地甩了甩,“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你若是真认识到自己错误了,就去跟王爷解释,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招人反感……”
话毕,阿醺转身准备走,不料下一刻,王楚楚竟然要推她下水。
阿醺眼疾手快,迅速避开,闪到她身后,一脚将其踹进水中。
“哼,我就知道你没什么好心眼,现在好了吧,偷吃不成蚀把米——”
王楚楚不会水,只得在水里乱扑腾。
阿醺见状,捧腹大笑,看戏般坐在石头上。
丫鬟小然随后带人过来,这才将王楚楚救上岸来。
“苏醺!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赶出王府,受全京城的唾弃——”王楚楚边打喷嚏,边当狠话。
阿醺闻言,缓缓走到她身边,对方见状,吓得往后缩了缩。
阿醺狠狠捏住王楚楚的下巴,嘲讽一笑,“一个青楼女子,能走到现在这个地位也是不容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
她贴近王楚楚耳畔,压低声音道:“因为我随时都能扒了你现在的这身皮,如果你还想回到青楼的话,你可以再试试……”
王楚楚满脸愤恨地瞪着她,却一个字也不敢蹦,直到萧祎匆匆赶来后,才委屈地哭起来。
萧祎将王楚楚抱起来,盯了阿醺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阿醺冲他竖了个中指,而后大步流星地回了自己屋。
“这侧妃也真是大胆,青天白日便想将夫人推下水。”颂梨道。
阿醺拿起盘子里的冰块,用手绢包好放在自己下巴上,说:“自己心心爱爱的丈夫不愿意带她入宫见家人,她能不急吗。”
“哼,谁让她出身卑贱,是她不配,怪不得夫人什么。”
“出身卑贱也不是什么大错,错的是,野心太大,分不清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