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见状心里暗骂左冷禅,留下太多破绽,但是还是站出来拦住想出去火拼的两人,劝阻道:
“两位掌门,何至如此,留着有用之躯,多杀些魔教的贼子也好。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妄动杀心!”
方正念诵了一下佛号,继续说道:
“双方都没什么确实的证据,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魔教中人挑拨离间,不可伤了和气。”
“莫要太过固执,做出两败俱伤的事情,到时候损失了对抗邪道的中流砥柱,反而白白便宜了魔教。”
梁逸民可不想再让几方势力打嘴炮了,说来说去还是要拼一下拳头,但是还忍不住想diss一下方正,便提剑上前:
“晚辈华山弟子梁逸民,见过方正大师。大师说错了,这些年与魔教只有小摩擦,而没有大战,仰仗的全是少林和武当的威名。五岳剑派可不敢居功自傲!”
方正立马回应:“原来是流云剑客,老衲见过梁少侠。梁少侠所言,老衲和少林都不敢居功。少林派都是出家人,不敢也不该轻易插足这武林争端。没有五岳剑派,也没有这平和的江湖。”
梁逸民暗想,不插足武林争端,那现在出来劝什么架。本来想把少林推在前头,可是方正就是不上当,那此时再怼少林,对华山派全无好处。
转身对着左冷禅说道:
“小子之前受左掌门一掌,受伤不轻,这个一掌之恩总是要还的。左掌门不认也没关系,就当后学未进,想见识下左掌门的风采,左掌门可敢赐教?”
左冷禅也不知道梁逸民哪来的勇气,之前受自己一掌,侥幸不死,现在竟然还敢挑衅,正好趁这个机会,就当一时失手杀了他,向华山派示威。
当即也不再犹豫,更不再压制怒气,回道:
“五岳剑派的晚辈有好胜之心,做长辈的当然要成全。可是刀剑无眼,万一师侄有所损伤,到时候可别怪本座以大欺小。”
梁逸民哂笑道:“晚辈虽然年轻,但是生死各安天命的道理还是懂的。在比武途中有任何损伤甚至不幸身死,全怪小子学艺不精,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左掌门还请移步,小子就在院外等你。”
说完转身欲走。
左冷禅看着梁逸民自信的脸庞,突然有些犹豫,暗想这小子哪来的底气?难道又被风清扬传授了什么绝学?出于对扬名江湖几十年的剑圣的忌惮,说道:
“不用出去,就在院子里吧。你师傅是华山气宗,想必名师出高徒,本座也不占你剑法的便宜,就指点一下内功和招式吧。
做师伯的让你三招,也不伤了和气。师侄以为如何?”
梁逸民被叫住暗想左冷禅无耻,肯定是见识过自己剑法的精妙,没有必胜的把握,将比斗限制在院内,院内都是酒桌,剑法和身法都不容易施展的开。
反而拿气宗说事,言语之间占尽便宜,但是又让江湖中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果然能做一派之主,也不是全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