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你说是我动手的,可有人看见?”
“你...你...”余沧海气的,指向梁逸民的右手食指直颤抖,“他们都只有脖子上一条剑痕,五人同时被人一剑毙命,如此高手,除了你还有谁?”
梁逸民哈哈一笑回道:“哈哈,谢谢余观主抬举我了,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华山派了,不过井底之蛙岂知天空之大。
不能因为你青城派武功低,就觉得大家武功都不高。在场的武林前辈谁不比我梁某人武功高,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齐笑,连连附和。有夸流云剑客侠义无双的,有说华山派太过谦逊的,甚至还有说既然没人看见,余沧海弟子死了白死的之类的。
“不是梁少侠”刘正风姗姗来迟,“昨夜梁少侠来找过老夫,跟老夫闲谈许久,家中仆人也说梁少侠晚宴没出去,还是在房间用餐的。”
刘正风觉得青城派跟华山派相比,不算什么,更何况如今有求于华山派。
“余观主,放心,众弟子在我衡山遇害,我派人去查,会给余观主一个交代的。”
刘正风心想,午后我就退出江湖了,还给个屁的交代,假如我退出不了江湖,看你余沧海敢不敢过来让我交代。
忧心中午金盆洗手事宜,更没心情操心这青城派的事了。连忙劝众人散开,再劝余沧海早日将弟子尸体火化,否则尸体从衡阳运到青城,肯定要臭了。
余沧海心里跑了一万匹马,但是没有证据,又是形势比人强,无奈带弟子离去。
临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涌到,幸亏刘正风找的地方够大,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账房和门下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人恭请众宾入席。
首席之上,岳不群、天门道人和一众武林名宿相互推脱了半天,最后一起联袂坐下。梁逸民找个离高台近的地方也坐下来,发出感叹:‘果然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都是人情世故啊。’
“噼啪噼啪噼啪......”随着门外爆竹声音的结束,刘正风走上事先搭好的高台,朗声道:
“众位......”群雄全部安静下来,又听刘正风说道:
“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叔伯兄弟,众位好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在是脸上贴金。”
“兄弟我最近身体欠佳,实在是无力处理衡山派事宜。刘某人也正好厌倦了江湖上的争斗,决定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
刘正风又转身向外,对着衡山的方向一拜:“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入门墙,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兄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
刘正风接过老仆递上来的长剑,接着说道:“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是非,如违此誓,犹如此剑。”
说完右手一翻,双手一板,啪的一声,将剑锋板的断成两截。
“可惜!可惜!”群雄感叹,一时不知是可惜那柄宝剑还是可惜如此高手远离江湖。
只见刘正风面露微笑,捋起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然听得大门外有人大喝:“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