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目前铁板一块,还是因为左冷禅能压得住底下的人,少林派又在同一个山上,强敌在侧,内部矛盾暂时也不会显现出来。
但是左冷禅和嵩山十三太保之间不可能一直这么平和下去,用大白话说就是我们也都这么厉害,你不让我出去搞事,那我不就只有搞你了。
所以左冷禅作为一个野心家,虽然不懂什么矛盾转化,但是肯定能预见到风险。那么五岳并派对他来说势在必行,不仅是私心,更是时势造英雄。
“师傅,你觉得让剑宗的人回来可以吗?”梁逸民听师傅岳不群说了这么多,终于开口讲出晚上来找岳不群的原因。
“哼!混账!剑宗那些余孽,是不是跟你有联系,他们要回来做什么?是不是要我把掌门之位让出来,好夺我华山基业吗?”
岳不群暴怒,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洒满桌面,沾湿了桌上的道经。
梁逸民也算准了岳不群的反应,但想想华山派的未来,也是豁出去了,直接跪在地上,拱手对着岳不群说道:
“承蒙师傅师娘怜惜,没有饿死乡郊野外,弟子六岁上山,至今已有十年,不曾下山一步,何谈勾结剑宗?”
想到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岳不群严厉外表下的关心,宁中则的嘘寒问暖,梁逸民早已把自己当做华山的一份子。
泪水滑过眼角,不是演给岳不群看的,倒是真情流露。
“况且师傅师娘待我如亲子,师傅又不止一次说传华山掌门之位给我,我又何必搭理剑宗。”
“那你为何有此一问?”
岳不群其实也只是习惯性怀疑,毕竟华山的担子压了这么久,稍微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也是能理解的。
想到这大徒弟10年来的好学和懂事,脸上的怒气渐消,逐渐恢复平静,用衣袖轻轻沾了沾桌上的水渍。
“弟子看师傅师娘为华山派再度崛起日夜操劳,于心不忍!”
“师傅这几年下山行侠仗义的次数越来越多,虽然君子剑的名头日益响亮,但是徒儿能感受到师傅的压力。”
“嵩山派日益壮大,今年都听到了五岳并派的传闻,大部分人都当做是一个笑话听,想必这是嵩山派的试探吧?”
“如果我们毫无反应,恐怕会被当成软柿子,师傅下山打响名号,也是想让嵩山派投鼠忌器。”
岳不群想不到自己的大弟子竟然能想到了这个层次,更加满意了,做一派掌门不仅仅要武功好,更要有大局观。
“你接着说。”岳不群也想听听这个大弟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华山派现在分内门和外门,晋升渠道也很透明,二代弟子也开始慢慢成长,虽然人数还不算多,但不算后继无人。”
“现在对抗嵩山派也好,对抗魔教也好,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