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是好好套着的,但里面的衬衫扣子解到了可以露出大半胸肌的程度,并且领带也已经扯散了,但依旧挂在脖子上,去修饰他的颈部线条。
虽然那线条本身已经很优美了。
他就是故意的,尹漱确信。
她把毯子挂到沙发的靠背上,想先替他把西装脱下来,刚拽住袖子,人就醒了。
原来是装睡。
“刚才在看什么?”孟引桢明知故问。
“我看自己老公还不行?”尹漱转身要走,孟引桢动作很快直接从背后抱住她,脑袋在她肩膀处蹭来蹭去,比耶耶还要黏人。
“今天上完一天班,有没有什么指示?”
“食堂那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明天去验收?”
孟引桢就这样拥着她往楼上走,尹漱贪恋他怀里的温暖,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但说的却不是情话,“我觉得复恒得查一查夫妻一起上班的情况,当然夫妻双方都光明正大的不用管,要查就查那种不明不白的……”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孟引桢贴着她的耳畔说话,呵气如兰。
尹漱不耐地揉了揉耳垂,说:“没什么事,但这个情况你得注意,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一家公司太多亲缘勾连,那损失可不小……”
孟引桢吻了吻她的发顶,“了解,已经去查了……名单最迟后天,不仅仅是夫妻……”
“当然我们不算……”
“你早就知道了?沈沧说的?”
孟引桢没回,而是直接掌着她的腰,把她转到面向自己,随之吻了上去。
尹漱的手不知怎地就伸进了他的衬衫里面,她感受着他的技巧与柔情,白天和崔的不愉快早就抛之脑后。
两人到了卧室的衣帽间,各换各的衣服,尹漱感慨了一句:“管理一个公司可真不容易,每天一睁眼就是几千万的工资要发放到位,还有各种会要开,各种关系要疏通……”
“这些都不是你需要烦的,交到你手上的复恒会焕然一新……”
尹漱笑了笑,“到时可别砸我手里了。”
“不愁,你还有我这个军师……”
……
早上,孟引桢先起床,刷牙时,他突然起意,掀起了T恤,转身背对着镜子,扭头看到了背上好几道抓痕。
不用说,这是尹漱的杰作,白皙的皮肤上几道或红或紫的印子,像是一幅意义不明的抽象画作。
……
尹漱到的稍晚,李主任没说什么,工作依旧完成得很顺利。
这几天在办公室,崔助理也没有再找尹漱的茬,心情似乎也不错,细看,原来是换了新包,不用说,应该是李主任买来哄她的。
尹漱心说这李主任还算是个有脑子的。
食堂的事也解决了,收残处请了两位退休的大爷大妈,两人都是和善的长相,但都有一股子正义凛然的气质,往那一站,厚着脸皮浪费的人极少。
即使硬要倒,两位老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追忆一下往昔艰难岁月,把年轻人说得无地自容,也就只能在回去吃完和交罚款里二选一了。
本以为最后几天会就这么平安结束。
倒数第二天的下午,尹漱收到了楼下前台送上来的一大束黄玫瑰,因为花束包装得实在太大,还是两个人合力搬上来的。
花上插着一张卡片,龙飞凤舞地写了两行话:
【你的一生注定与我无关了,但我总会叫你彻底忘不了我。】
甚至这人还知道她的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