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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孟引桢的车,尹漱觉得越来越难受。
一会觉得车里空调太冷,打开车窗透气,一会又关上窗,让人把温度调低。
孟引桢看见了她行李箱里的生理用品,知道她不舒服。
一边用手背去探她的额头,一边柔声问她:“去我那里休息可以吗?你看上去很不舒服……”
“嗯,好难受……”尹漱一个人缩在车门那里,一会冒冷汗一会冒热汗。
“我现在让医生过去……”
尹漱已经没力气管什么骄奢淫逸了,无力地点点头。
最后还是被孟引桢抱到卧室的。
这还是尹漱第一次生理期痛到要挂水,还好死不死地发烧了。
下完针,尹漱觉得没那么疼了,只是还有点发烧。
她过几天还要去巴黎,只希望能好得快点。
尹漱打量着这个无比熟悉的房间。
床头那只大狗狗依旧原封不动地蹲着,一时间许多回忆如潮水般袭来。
可大部分都是极为私密的事情。
比如她现在躺的这张床还塌过一次。
原因自然不便多说。
尹漱这样想着,脸颊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她努力和异常的激素水平对抗着,然后下床,准备找点热水喝。
她脚步虚浮地到了楼下的餐厅,发现孟引桢正破天荒地,单手叉腰立在灶台前,另一只手拿着木勺,耐心搅弄着砂锅里的粥。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能看出他的不耐烦。
尹漱完全理解。
毕竟在尹漱的记忆里,这个全是顶配的厨房谁都没有用过,像是个样板间,毫无烟火气。
现在他却能贤惠地站在那里煮粥,可谓奇观,感觉吃下去,怕是要胃痛。
因为太过金贵与稀奇了。
孟引桢知道她在看,身形一顿,关了火,把手洗干净后,问她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尹漱以前不敢拂他美意,但现在敢了。
很平静地说:“不太想吃,那个……我想问一下这里有没有热水袋啊……”
孟引桢懂她的意思,也不说有还是没有,而是自顾自地揽过她的腰,手掌移到她的小腹上,沉声说:“我帮你捂捂……”
他的手心确实很热,还带自动按摩的功能,确实比热水袋要好,尹漱便默许了。
“有热水吗?”
本来两人正盖着毯子,窝在沙发上,尹漱一说要喝热水,孟引桢赶紧起身去倒。
尹漱看着他忙前忙后,突然想起他是处女座。
处女座都喜欢沉默着把许多事都干了。
还蛮贴心的。
许是沙发太小了,两个人还是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尹漱躺在靠窗的那一侧,此时窗外天光黯淡,似在酝酿着一场暴雨。
小腹上他的手依旧没有挪开,其他倒是规规矩矩。
尹漱被疼痛折磨着,脑子里一片混沌,时不时也会冒出奇怪的想法,例如不希望他这么规矩……
真是可怕。
她有些烦躁地换成了侧躺,孟引桢也顺着她侧过身子,两人一下子靠得更近了。
“那个……我好多了,想睡会儿……”
她在赶他走。
孟引桢毫无动静,一会儿他的唇靠近尹漱的耳畔,不知说了什么,尹漱的耳朵烧红一片。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有些揶揄地说:“看来孟先生很懂啊,不知交过几个女朋友?”
背后的人不说话了,尹漱在心里嗤笑一声。
哪知很快,他的手代替他作了回应。
他宽大温热的手掌不重不轻地揉了揉,说:“没有,只有你……只要你……”
“你……说谎不打草稿……”
尹漱是完全不信的,并用手肘往后打他。
“你不喜欢这样,那……你玩我,还是我玩给你看?”
他混淆视听,并语出惊人。
“你疯了?”
孟引桢觉得这样的时期,这样的空间,她说什么话都是“找死”。
反正他自己早已是晕晕沉沉,满脑子的混乱。
尹漱还想再说他几句,哪知霎时,雨就倾盆而下。
暴雨适时地将他们包裹,并推他们堕入深渊。
孟引桢低头,径直吻住她的唇,并将他的诳语付诸实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