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对她的举动,竟是在生气。
生气,却又不敢问,于是便要欺负人。
将她欺负的不堪承受,欺负的不分白昼。
一次一次,原都是为了确认她没有变心,确认她会因她而颤抖。
真是……傻。
“阿澜,灵羽喜欢阿欢,阿欢亦如此。”
“我那日只是在宽慰她,梦中也是,日有所思,有些担忧她的身体状况,才会如此。”
“我的心上有谁,阿澜不知道吗?要看看吗?”孟怀月说罢,将整个身子靠了过去,紧紧抱住宋清澜的腰肢。
“阿澜要我吗?”眸盈秋水,流露欲求。
虽然她此刻很累,根本没有歇息多长时间,但只要阿澜想,她便愿意让她欢喜。
宋清澜感受怀中人儿炽热的爱意,鼻间染了酸楚,她知晓将人欺负的有多厉害,此刻更不敢再有丝毫的想法,啜泣道:“阿月,对不起。”
未能全身心的信任于你,对不起。
——
宋清澜未时回了宋府,却只见宋时依一人在后院,无甚表情的整理,晾晒着药材,不见时安的踪影,觉得有些困惑。
“时依,时安呢?”她开口问道。
宋时依默然片刻,缓缓说道:“时安与楚玉公子出去了。”
好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那眼神却难掩痛楚。
自从上次两人从公主府回来,第二日,楚玉便登门拜访。
与时安母亲很是聊得来,刘素心只觉得楚玉一表人才,温文儒雅,又是朝中新贵,他既想要与她的锦儿结交,便是再好不过。
她若以后不在锦儿身边,也有人能护着她,她得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她的锦儿早做打算,想到此,她便极力撮合楚玉与时安相处。
每每时安拒绝不愿与之见面,刘素心便会生气,她知晓只要自己不开心,她的锦儿便会听话。
她想着锦儿此时生着病,不懂事,她需得多多帮她照看着,不能让随便什么人就将她的锦儿拐走,这可是她二十年来终于能相见的,唯一的女儿,她觉得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贺兰锦。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
此时,时安与楚玉二人一同泛舟于湖面之上,时安远离些楚玉,一人坐于船头,双手环膝,思绪早已飘回家中,满脑子全是宋时依的身影。
“阿锦好似不太愿意与我一同出游?”楚玉温声开口。
他的面庞也如同这声音一般,柔和而温暖,眉梢眼角都透着儒雅之气,他微微侧头瞧着时安,一袭青衫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更增添了几分书生气息。
这几日,他日日约着贺兰锦出游,他知晓,她对他还比较抗拒,但他想努力争取,说不定能打动阿锦呢。
这是他第一次心悦一人。
可时安仿若未闻,她此刻好生气呀,她想让母亲开心,可如此,自己又不开心,她感觉很烦躁。
时安有些冷冷的语气说道:“我不喜欢泛舟,一点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