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间伤你至深,我说过定会好好弥补你。
阿澜~
给你,我全部的爱意够吗?
给你,让你欢喜的身子够吗?
不够的话,你还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通通给你寻来。
只要你不离开我,永远爱我,那我便愿意一直输给你。
——
清冷朦胧的月色笼罩着整个盛京城,依旧是醉花楼,雅间内。
“这么久,怎么半点进展都没有?”坐在最里面之人眉头紧皱,满眼不耐烦,语气中透着些许恼怒。
“我才刚认回女儿,不想让她失望,能不能多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陪陪她?”刘素心嘴唇轻抿,眼眶泛泪,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
“让你们相认,不是为了让你享天伦之乐的,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再无作为,可别怪我对她做出什么事来。”那人说着狠话,眼冒寒光,露出阴险至极的表情。
刘素心满脸悲愤,潸然泪下,手指着对方,声音颤抖地喊道:“贺兰山鸿,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么对我们的锦儿,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她的心犹如被刀割一般,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到绝望,她无法相信曾经他们二人竟有过一段感情,她怎会与如此恶毒之人相爱过,那悔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才十岁啊!还那么小,你竟为了你的什么天下大计,喂她毒药,将她抛弃,放入敌营。活生生害得我们母女分离十年,虎毒不食子,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有良心吗?”刘素心眼睛瞪得大大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她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怨恨不断积累,若不是他,她也曾经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她也不会沦落到成为他的妾室,为他生下女儿,可他却又将她的锦儿强行带离她身边,直到如今才告知她,女儿的下落。
“你不许伤害我的锦儿,我替你做便是了,你答应我的,事成之后会给我解药,放我们母女离开,你发誓。”她恶狠狠地瞪着贺兰山鸿。
心中只有不顾一切,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为女儿一搏的信念。
贺兰山鸿脸上毫无愧疚之色,随意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也不想伤害我们的女儿,可女儿生来不就是要为父亲办事的吗?这是她的福气。”
“你看我那么多女儿,谁,何曾有她这般好运,从小不也衣食无忧?只不过心智未全,到时吃了药便好了,你急什么。”
“你放心,答应你的自不会食言,你最好给我快点拿到东西,女儿毕竟也是心头肉,我又怎会真的伤害她呢。”贺兰山鸿嘴上说着,眼神却飘忽不定。
“你回去吧,免得生疑,到时我会再找你的,最好给我点有用的东西。”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砸向门边。
刘素心离去后,贺兰山鸿唤来手下人,眼神狠厉,沉声道:“去,给我盯着她,盯紧了。”
刘素心,不逼一逼你,你还真以为我是什么大善人,会放过你们?
女儿又如何,为我做点有用的事,到时留你们全尸,也算功德圆满。
事情要是办的好,大功告成,养着你们母女在府上,也无不可,不过是贱命一条。
此时的盛京城,乌云像狰狞的凶兽,低低地压在头顶,将那本就微弱的月光完全吞噬。
宋府后院,桂花树,树枝在风中剧烈地摇晃着,仿佛是被痛苦折磨的灵魂在挣扎,它们的黑影投射在地面上,张牙舞爪,形状怪异。
刘素心夜不能寐,噩梦连连,她梦见她的小锦儿被贺兰山鸿喂毒药,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奄奄一息。
她上前去,可什么也触不到,她拿着刀挥舞着,朝着贺兰山鸿砍去,可他依旧毫发无损的站在小锦儿面前一脸狞笑。
她猛地惊醒,浑身冒着虚汗,坐起身来,强迫自己冷静,她一定要思得良策,救她的锦儿。
那恶心至极的男人说的话,她不会信半个字,她虚与委蛇,如此才能回到锦儿的身边,不能慌,要理智,要想办法,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