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你的母亲?”宋清澜有些无法相信。
宋时依捡到时安时,她才几岁就已流落街头,险些饿死,更何况,那是在遥远的边疆蛮荒之地,如今这是在盛京,她亦是女扮男装,如何就知她在这,寻到了她呢,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时依看出宋清澜疑惑的问题,便将半月前所发生的事全部仔细说与她听。
半月前,宋时依与时安从城外采药归来,路过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城门口,宋时依看到一位妇人。
那妇人眉头紧锁,双眼布满血丝,脸上写满焦急与疲惫,手里紧紧地拿着一幅画像。
每有行人路过,她便会冲上前去,拦住对方,“请问您见过我的女儿吗?这是她的画像,麻烦您看看……”
一个满脸不耐烦的大汉皱着眉头,粗暴地挥着手,嘴里嘟囔着:“去去去,你这疯婆子,拿着儿时的画像,找一成年人,疯了吧。”边说边厌恶地瞪着那妇人。
另一人匆匆忙忙地摇头,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没见过,没见过。”
“别挡老子的道,晦气。”一人脾气暴躁,大声吼道,一把推开妇人,跨了过去。
宋时依见妇人被推倒在地,秀眉微蹙,上前搀扶,“您没事吧?”
“谢谢姑娘,谢谢好心人。”那妇人虔诚地道谢,却是将手中的画像擦了又擦,生怕弄脏一点。
她只知道这是她唯一一张女儿的画像了,若没有这幅画像,她便会忘记女儿的样子,便再也寻不到她了。
“可否让我看一眼?”宋时依想着或许可以帮助妇人将画像找官府登记入册,便是将丢失孩童外貌特征、失踪时间地点以及重要信物都一一记录在册子里。
“您看看,这是我的女儿八岁时的画像,如今她已是二十。”那妇人将画像擦干净后,递于宋时依面前,时安也好奇的靠近一同瞧去。
尽管已过去十年之久,那妇人想找到自己女儿的机会渺茫,有机会便要试一试,说不定有人看到画像认出来呢。
“这小姑娘长得好可爱。”时安看了看画像上的小女孩,摆了摆手,她没见过。
而宋时依却是猛地怔住,呼吸停滞一瞬,那握着画像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她紧皱着眉头,看向时安,心有些慌乱,冷静片刻后,她尽力保持平静,询问着妇人:“或许还有其他信物吗?”
这是阿安,这是她的阿安,尽管画像中人与她捡到阿安时的穿着有着天壤之别,她却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捡到阿安时,阿安脏兮兮唤她姐姐的模样。
但她不能如此轻信一人,她不能让时安受到伤害,那妇人必须拿出更多的证据。
“您看,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双鱼佩,另一半在我锦儿的身上。”妇人好似很信赖宋时依一般,将玉佩双手递于她身边。
宋时依接过玉佩,仔细一瞧,呼吸一滞,惊吓得后退半步,险些摔倒,时安见状及时扶住了她,将人紧紧抱在怀中,焦急开口道:“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只注意到宋时依不舒服,满心满眼都是她,并没有瞧那玉佩一眼。
不等宋时依回答,那妇人又说:“我的锦儿腰部还有一块月牙形状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