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东洋人手段无孔不入。
哪怕是一些意志力坚定之人,人家也能下套。
比如制造一场误会,然后怕下这场误会,从而进行威胁。
如若各种手段都无用处,但这人价值确实比较高,那对方甚至还会用极端手段。
而这位谭先生的女婿,就有些倒霉了。
对方是文学工作者,偏偏还是金陵大学的老师。
东洋人对于这种舆论领地一向是很重视。
加上刚好有一个和他长得相似之人,于是一场李代桃僵的谋划就开始了。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是怎么瞒过去的?”
杜澔摩挲着下巴,
“我没记错的话,谭先生的女儿和其女婿结婚时,两人是回国后成婚的吧?
既然是结婚总得双方家长见面吧?”
“澔爷,这件事我也问了。”
杨大郎叹道,
“其实这其中有很大的漏洞,但都被这人给一一瞒过去了。
期间我考证过谭先生,按照谭先生的说法。
他女儿和女婿是在对方出国前就认识的,当时他也比较欣赏这个年轻上进的小伙子。
后面对方出国留学后,双方进行过好几年的书信往来。
当对方回国后,谭先生倒是没感觉到异常。
只是发现其女儿似乎有些怪,唔....怎么说呢,似乎有些拧巴。
他一问女儿,女儿又说不上来。
后来两人还是成婚了,至于所谓的父母见面。
的确是见面了,但见的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同一个人?”
杜澔想了想笑了,“你是说这东洋人找了几个演员配合演戏?”
“对!”
杨大郎点点头,“就在前几天两家父母才算是真正见了一面。
的确是双方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都没见过对方。
甚至对方的父母还很纳闷,当时我告知他们还有一个儿媳妇时,他们都很诧异。
因为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还以为儿子还在东洋留学。
甚至他们还拿出了最近几年他儿子寄给他们的一些书信,的确都是跨海邮寄过来的。
字迹似乎也是专门模仿过。”
听到这里,杜澔也不得不感慨东洋人的细致。
能够做到这点,估计他们没少研究那人的字迹。
“所以你这卷宗上说,那个伪装的东洋人是被这个女人杀的,有什么依据吗?”
“澔爷,这是我让人去杭市他们当初居住的婚房内找到的一份藏起来的书信。
笔迹上我让谭先生看了,的确是他女儿写的。”
看着杨大郎递过来的另一份书信,杜澔打开随意看了一眼。
只是下一刻他眼皮忍不住颤了颤。
字迹的确是娟秀的女子字迹,可里面的内容让他也不忍不住感慨连连。
原来谭小姐早在对方回国她就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哪怕两人从相识再到私定终身,前后时间不过才三个月。
但谭小姐对其男友言语间满满都是爱意。
可正因为满满都是爱意,在察觉出回国后的男友不对劲后,她还是强行压抑住了那股询问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