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澔一拍扶手,脸上也重新展露笑颜。
这白捡的钱,不要白不要。
至于对方有什么目的,他才懒得管。
是缓兵之策呢,还是说什么别的想法,这都无所谓。
既然有目的,那迟早会露出马脚,杜澔现在还真不带怕的。
他早就看穿了,京帮就是一群在大势之下,还迟迟不肯踏入棺材里的老鬼罢了。
进棺材那是迟早的事。
——
从杜澔府邸刚一出来,郭老就忍不住长出口气。
“呼,郭老,这小子给人的感觉还真奇怪,站在他面前老子双腿都有些发软。
果然是没啥教养的黄口小儿,净会吓唬人!”
一同而来的一名副手忍不住抱怨着。
郭老也忍不住暗自点头,他刚刚也是提着一口气。
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对了,郭老,咱们真就这白白送一大笔钱给他杜澔?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而且要我看,这杜澔一直都挺疯狂的,就算给了这一大笔钱,他不也还是老样子?”
他有些不太理解。
之前郭老提及过,这次主子准备和杜澔缓和,主要是为了捧杀对方。
可人家貌似一直都很高调来着,捧杀好像对他没啥用。
郭老瞥了眼对方,没好气道,“主子的想法也是你能揣度的?”
但说完他也有些犯愁。
“唉,本来张总管那边还有别的后手,便是想要通过报社对杜澔大肆报道一番。
岂料最近的报纸想来你也看了,都不用我们去操作,报社对杜澔就是大肆夸张。
都差没把他说成民族英雄了。
唉,至于现在怎么走,兴许主子那儿还有别的对策。”
郭老说着无奈摇头,他现在颇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然而与此同时,京城某大宅院之中。
院子里一如既往有着一个戏台子,今日又换了一个戏班子登台唱戏。
只是如若有人仔细看,就可以发现其中一位旦角的表演功底似乎有那么差强人意。
那咿咿呀呀的唱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戏台子的角儿这才依次下场。
随着刚刚那位动作不是特别熟练的旦角下场,很快就有几名婢女上前。
帮忙擦汗的擦汗,喂水的喂水,更是有人帮忙卸下沉重的装饰。
“主子,您歇歇,刚刚在津门举办的画展,主子您的画被一位西洋商人用高价给买走了!”
“哦?”
听到这消息,还未卸妆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有些惊喜。
“那卖出多少钱?”
“主子,可不少啊!一共是五千大洋!”
“嗯,不错不错!就说这世上还是识货的人多,世人都觉得我的画作缺乏意境,殊不知还是有人懂得。”
中年男子来到椅子前坐下,脸上颇有些得意。
而一旁伺候着的张总管,表面笑呵呵,心里则是忍不住的肉痛。
自家这主子,兴趣爱好绝对可以称得上广泛。
尤其喜欢诗歌,还有书画。
对戏曲的研究那也是到了不分昼夜的地步,但凡是稍微松懈一段时间,自家主子必然是要跟着戏班子的人上台演唱一番,俗称磨练自己的腔调打磨自己的艺术性。
“如此好啊,不过我最近灵光不足,兴许那日出去采风一二,或许就能再创佳作。
这次我就得要好生打磨最好能创作出更好的画作。”
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幻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