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院门被敲响,打开院门,赵河就有些错愕。
“孙....孙师傅,您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赵河属实没料到。
但是该有的礼数他不曾忘记,虽说自家老爷子和孙师傅不对付。
但孙师傅江湖地位摆在那儿,他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呵呵,你就是赵河吧,我今日想和赵师傅谈谈,不知赵师傅今日在不在家?”
孙师傅年岁虽高,但不同于老赵那迟暮老叟般的形象。
两人年纪差不多,但孙师傅一看就给人一种鹤发童颜之感。
且站在那儿如同一杆标枪,整个人的精气神十足。
行走之间看似随意,但内行人一看就不简单。
“不在!”
几乎是孙师傅话音刚落,里边就传来老赵没好气的冷哼。
“额....孙师傅,抱歉抱歉家父脾气不是太好,还望见谅。”赵河有些尴尬道。
“呵呵,无妨,看样子赵师傅还是记着当年之事,当年的确是老夫做的有些不太地道。
只是那会儿老夫也是初出茅庐,对这些江湖规矩不是很懂。
没想到竟然给赵师傅造成这么大的损伤,如此还真是罪过罪过!”
“哼!你个伪君子!我呸!”
里面再度传来老赵不屑一顾的轻哼,伴随着一阵唾骂。
“这....”
饶是孙师傅脾气再好,这会眉头也不由皱了皱。
而赵河脸色更显尴尬。
见此孙师傅干脆大步迈入院内。
很快,两个死对头就已然会面。
“赵师傅好久不见!”
“什么好久不见?前段时日的交流会不是才见过吗?
只是我不知道,你这人竟然还有私闯民宅的癖好。
怎么孙师傅,这是想赶尽杀绝?
觉得当年那一下还不够狠,想给我再补一下?”
老赵脸上冷意森森,一点也不给孙师傅颜面。
两人早就是撕破脸的关系,这会不过是把这事儿摆在台面上说罢了。
“赵师傅!这老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这又是何必呢?”
孙师傅皱了皱眉,眼神也是一点不虚与老赵对视着。
闻言老赵笑了,“何必?你怎么不说,当年你那是在砸老夫的饭碗?
怎么?现在出头了,就开始脱裤子放屁了?”
听到这话,孙师傅原本和煦的面色为之一僵。
随后他面色变得一点点洒然和无所谓。
微微点头。
“不错,当年老夫的确是坏了规矩。
但赵师傅,江湖就是如此!
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古往今来不外乎如此!什么都是要争的,你不争就会退步。
咱们这些老头子天天和弟子们说武德武德,这是为什么?
弟子们不清楚,你难道还不清楚?”
孙师傅轻笑,
“还不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咱们这些老头子怕以后有年轻人真血气上涌,踩着咱们这些老头子上位吗?
还有你培养弟子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是为了怕以后被人打上门,你没个照应的人吗?
这世道,本就是如此糟糕,武术圈现如今还算稳定,你也不想想十几年前那都是什么样子?
写生死状比武插旗的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呢,只要你功夫底子过得去,懂得江湖规矩,会讲人情世故,大家也就笑呵呵的让你在津门开馆授徒。
但以前,这种事想都别想!
想要开馆插旗可以,拿命来搏!
赵师傅,别天真了。”
随着孙师傅这番话出口,老赵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