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澔打开卷宗一看,顿时就更乐了。
妥了啊!
遇害人竟然还是老熟人!
上面写着的是,传教士贝尔于三日前,在公共租界传教,结果时至今日依旧是了无音讯。
传教士贝尔,不就是那位说他迷茫的洋人吗?
仔细看了看卷宗,杜澔也明白为何这个领事馆武官威尔逊会这么重视这个贝尔了。
这个贝尔其祖上还是大英上院的子爵,只不过时至今日颇有些落魄了,不过贵族爵位还在。
只不过爵位没有落在贝尔头上,而是他的表叔。
但不可否认,这贝尔也算是贵族子弟。
一位子爵的家族子弟在华国突然失踪,这自然会引起领事馆重视。
别说是子爵,就算是男爵,大英的中产,以及富商,在这儿遇难,那也会引起重视。
像是上次杜澔开枪干掉的那几个洋鬼子,充其量只能算是平民,甚至连平民都不算。
但就算是这样,依旧让李爷丢出去大量利益才摆平这事儿。
眼下贝尔失踪,也难怪老陈委托过来的第一个案件就是这个。
摩挲着下巴,杜澔眼睛逐渐明亮起来。
“大郎啊!”
“澔爷!”
“这事儿就不用你管了,这卷宗你拿回去看看,按照我之前教给你的法子。
今日务必给我调查出点眉目出来,明天我要得到一个初步的答案。”
闻言杨大郎有些狐疑,但还是接过卷宗仔细看了起来。
只是看完,他面色有些难办。
“澔爷,这事儿怕是没这么简单啊!敢对洋鬼子动手,这应该不是一般人吧?”
“要是一般人哪还能交给咱们来办!”
杜澔横了对方一眼,但该有的提示他还是要给予的。
脑子一边思索着卷宗里的内容,一边回想着前世那些刑侦片的查案思路。
过了良久,这才嘱咐道,
“老规矩先在事发地附近问问情况。
另外,卷宗上说,有明确的勒索信件,说明对方是求财。
不像是感情用事,再加上这是洋人。
一般帮派分子是绝不可能对洋人下手的。
正因为懂,所以他们知道轻重,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不可以动。
那这样线索也就明确了。
我提出几个思路。
第一,这伙人应该是流窜作案。
第二,这伙人穷凶极恶,很可能是外地人,而且极度缺钱,喜欢干一锤子买卖,干完就会跑路,并且还会撕票!
几乎不会留下多少线索。
第三,寄给教堂的信件,卷宗上表明是贝尔先生的字迹。
说明现在这货歹徒还没撕票。
结合以上几点,找起来很简单。”
“啊?简单?”
杨大郎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因为这卷宗可没提及太多线索。
甚至连目击者都没有提到,只是教堂那边的负责人说明,贝尔传教士在前几天上午传教时,然后晚上都没回,次日也没回。
按道理传教士出去传教,大多还是会回来吃饭的。
但这种传教士传教的地方都是因传教士自己决定,去了哪里,哪个方向都是没定数的。
至于在哪里失踪也完全没有头绪。
虽说洋人特征明显,但按照教堂的描述,贝尔传教士最近一直都喜欢在公共租界活动。
可公共租界那么大,又有那么多洋人,单纯按照洋人的特殊样貌特征打探,根本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