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耍掏了掏耳朵,有些迷茫。
他是真没啥印象,毕竟青帮大佬这么多,他哪有心思记住一些小瘪三。
张八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爷!就是红帮那个杜澔,前不久做了六爷那个!”
“哦,你是说干掉小六子的那个啊,他叫这名儿?”
李大耍点点头,他对杜澔真没啥印象。
别看杜澔现在搞风搞雨的,但津门可不小,三教九流闹出来的事儿可不少,除非是那些街头的闲汉喜欢了解这些江湖趣闻,距离事发地远些的旁人知道的还真不多。
“既然这样,那就明个儿老子摆个龙门阵,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聊开?”
“可是爷,这杜澔可不是一般人....小的怕....”
“怕什么?年轻人脾气傲点正常,谁还没年轻过?要我看小六子当时还是脾气太火爆了。
加上小六子那会儿以为对方年轻就容易欺负,混江湖是怎么个混法?
无非就是人情往来,青红两帮水火不容不假,但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
哪次大的决议不是酒桌上谈成的?
谁还没和红帮的人打过交道?
对付年轻人就得顺着毛捋,敲一棍子给一甜枣,这年轻人也就服服帖帖了。
不要把这小子想的太过,人呐都一样。”
李大耍一副过来人的心态,语重心长的说着,神态之间很是怡然自得。
别看他长得凶厉,但行事作风则有着他自己的一套。
对付一些年纪相当的,乃至年长的,他更喜欢用蹬鼻子上脸那一套,态度能有多强硬就有多强硬。
对付年轻人,他就软硬兼施。
可以说在玩弄人心这块,他十分有信心。
然而闻言,张八依旧满脸忧虑,想了想还是道,
“爷!事情可能比您想的要复杂,这杜澔绝非易与之辈,此人前不久宴请中正街那些商贩,一言不合就把京帮商贩那群人给宰了好几个。
而且我怀疑,后面的枪击事件也可能有这小子的影子,我怕....”
张八作为底下办事的,看到听到的事情更多,本意是想说,这杜澔他娘的不按常理出牌。
但李大耍闻言却是一挥手,很是不以为意。
“这事儿很正常,这要是我年轻时,那也会做。抢下一块新地盘要干啥?当然要杀人立威了。
既然有些人不听话那还留着做什么?当然要宰了。
至于你说的那些,纯粹是无端揣测。小娃娃一个,哪能有这么多想法?”
李大耍嗤笑一声摇摇头,有些不以为然。
年轻人好勇斗狠很正常,但玩弄这些手段,他觉得不可能。
而且上边的大佬早就将此事定性,而且有理有据,总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巧?
刚好被赵师奇那小子给撞见了吧?难不成杜澔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