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澔爷您还别说,有次我在巷子里看那群娃娃玩摔跤,倒是看到几个身手不错的小家伙。
那浑身都是劲儿,巧劲也是用的那叫一个灵泛!”
猴子所说的这些玩耍玩意,杜澔倒也知道。
撞拐,其实后世许多九零后以及九零后之前的娃娃都玩过,可能一部分零零后也玩过。
各地叫法不同,就是单脚跳跃,手搭着另一条腿咯在身前,膝盖呈现出三角形去顶对方。
规则各地也不同,有的在一个地方画个圈,谁把对方顶出去算赢,有单体赛也有团体赛,杜澔前世小时候就玩过。
但随着步入新时代,这玩意就被定义为暴力儿童游戏,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翻腕在后世就很少见了,两人双手平握,有点类似于掰手腕,谁先把对方的手翻过来,谁的手朝着天,那就赢。
至于跑马城,后世就更少见了。
大体还讲究一些策略,可以理解为儿童版的两军对垒。
至于摔跤,则是京津冀这一带的游戏了,哪怕放在后世,九零年代之前的人,小时候应该都聚在一起玩过摔跤。
大多会带点小彩头,谁摔跤赢了对方,那就能赢点小赌注。
津门摔跤文化十分浓郁,这也有这方面因素在其中,不少成年人的跤场,在这年头都不逊色那些赛马场,十分热闹,更是带着赌注性质。
“这些娃娃家里情况怎么样?”杜澔追问道。
其实这问题都不用问的,对于估衣街杜澔自己就很清楚。
“唉,情况都不怎么样,澔爷您知道的,估衣街这些老街坊的确是不少铺子。
但正经行当真正赚大钱的能有几个,那些赚得多的生的也多,负担也得。
如果不是您对估衣街抽水比较少,禁止其他混混敲竹竿,只怕大伙的日子更难过。
至于估衣街在附近工厂做工的家里,情况更糟,一些娃娃身上的衣裳,都是别人送的旧衣服。
就这样老大穿完了,老二穿,直至穿到彻底不能穿为止。”
对于猴子所说的这点,倒是一点不假。
这年头的娃娃,一个个都跟黑炭似的,全都是有些营养不良,瘦不拉几的。
远远看去就跟一群小瘦黑猴在四处乱转。
“这样吧,我给他们找个活干,这事儿回头你和这些娃娃的家里都说说。
往后我这儿收那些掉在地上的烟头,五十个一个铜板,有多少要多少。
一定要品相好的,那些在地上很多天踩得稀巴烂的那些就不要。”
“嘶,澔爷您要这些烟头做什么?”
猴子有些不解,“不过澔爷,您这倒是好意,给这些小娃娃一些事做。
一百根一个铜板倒也不多,如果卖力点,一天捡上五百根,一天下来也能赚个五个铜板钱。
还能补贴一下家用。
只是这玩意对咱们没用啊。”
可别小瞧这五个铜板,五个铜板对一些底层百姓而言,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要知道这年头四个铜板就能买一碗酒,四个铜板还能搞点咸菜萝卜来碗米饭好好吃一顿饱饭了。
也可以四个铜板换两碗阳春面。
关键又不用浪费大人的劳动力,小孩子每天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