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杜澔和五爷的事,而是整个红帮的事。
之前杜澔还想着低调点,现在这是逼着他发癫。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起发癫。
就在杜澔思忖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杜澔正准备呵斥,就见来人赫然是猴子。
“澔爷不好了!刚刚有人要来拔咱们的旗!”
“拔旗?南市中正路那儿?”杜澔反问。
南市中正路就是六爷那两条街的所在。
严格来说其实估衣街也算是南市,但都算是南市外围。
“是澔爷,就在一刻钟前,一群青帮弟子过来叫阵,扬言要武斗。
要么武斗要么拔旗!”
“现在怎么样了?”
“大宝和杨大哥杨二哥在看着,您说过的,没您的命令,概不武斗。
大家现在还在拖着,不过这次对方来势汹汹。
怕是不好托辞.....”
“走!老子正愁一肚子火没地发呢!”
杜澔腾的起身,脸上反而带着些许笑容,只是那笑容看的让人瘆得慌。
“对了,把这儿赔一下。”
杜澔说着就急匆匆朝着门外走去。
——
此时中正大街水月楼正大门下,此时一群身穿青色裤褂,外头罩着青洋绉长衣,胸前的纽扣也不扣上,袒胸露乳的。
腰扎白洋绉搭包,脚下一双绣花鞋,这双鞋后跟不提,要趿拉着。
脑后留着一大辫子,又黑又亮,上头还插上茉莉花,走路更是异于常人,迈左腿,拖右脚的。
整个就是一群残疾人腿脚不便的人站在水月楼面前,满嘴泼粪。
相较于这群人,大宝为首的杨氏兄弟为辅的一群人见势也是从水月楼走了出来。
中正大街这儿昨夜经过一番骚乱,街上行人本就不多,看到这架势顿时作鸟兽散,但一些胆大的躲在犄角旮旯想要瞧个热闹。
相比眼前这群青帮弟子,杜澔手底下这群人穿着就统一许多。
今个儿一早杜澔就让手下弟兄去估衣街运来了一批黑色短马褂。
俗话说先敬罗衣后敬人,先敬皮囊后敬魂,衣帽镇小人,言语压君子。
其次也是为了与青帮这群人作为区分。
当然最主要的是衣服统一,的确能以壮气势,衣服穿着都不统一,兄弟们还怎么齐心?
昨夜那一战,之所以打的那般纠结,有一点就是衣着混乱,人员混乱。
在那种嘈杂的环境下,这种混乱就被无限放大。
“谁让你们在这儿插旗的?这儿可是南市!抬头的老婆低头汉,太岁头上不敢动土,就你们敢在这儿插旗啊?拜过码头没?”
为首一名留着花辫子满脸横肉的汉子指着大宝的鼻子就是骂。
“想要在这儿插旗可以,但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还没人不在这儿拜码头就能插上旗的!”
“草拟吗!哪用得着你们在这儿狂吠?咱们是红帮的你们是青帮的,昨个儿出啥事了,我就不信你丫的不知道!”
杨二郎脾气本就火爆,闻言顿时就破口大骂起来。
“嚯!小伙子很冲嘛,想板板倒儿骑兔子,没个稳当劲儿。”
为首汉子叉着腰丝毫不在意杨二郎的叫嚣而是环顾一周。
“出殡的把打幡的埋了,我告诉你们这事儿大发了!”
这人满嘴都是津门本地顺口溜歇后语,一张口就是老津门人。
“今个儿就划出个道道来,咱们要不就划拉一下,要么这事儿就没完。
咱兄弟多,天天来你们这儿闹事,我看谁在这儿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