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体有点。"
杜澔点点头,他知道个鬼,倒是听猴子提及过一次。
对于细节他是一点也不知道,都是原主干的。
“唉,那一夜五爷喝得有些多,凭借这事儿。
他算是一扫之前立足未稳的颓势。
平息了不少帮里的怨言,之前老赵和老郭对五爷可谈不上尊敬。
仅此之后,五爷才算是红帮真正的坐堂大爷。
只是五爷千不该万不该,那晚喝高的情况下对你说出那等许诺。”
“许诺?”
“唉,看来你们当时都喝高了,五爷说,让你好好干,到时候好接他的班。
这事儿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一句醉酒后的失言,甚至都只是情绪到位说出来的。
当时在场人也不多,老郭和老赵也走了,但那些个附近站着的小弟可没少有他们的人。
依我看,他们对你这态度,多半是把这话记下了。也把你给记恨上了。”
说着钱老无奈的摇摇头。
对于这事儿,他就是以旁观者心态,告知杜澔也无所谓。
反正都知道他在帮里就是个闲人,手底下那些弟兄,可能一大多半都别有异心,和别人勾搭上了。
对此他都无所谓,反正都知道他掌权不了多久。
这群人拜新的码头,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越是这种心态,旁人越是不在意他,甚至当他是透明人。
而杜澔不同,已然是风口浪尖。
此时杜澔也是一阵蛋疼,特娘的五爷你不能喝酒就别喝,这不是坑人么?
“所以,就因为一句酒后失言,他们要我命?”
“酒后失言?呵呵,那得看人家怎么理解,也可能是酒后吐真言呢?”
钱老摇摇头,轻拍了拍杜澔的肩膀。
“江湖不是这么好混的,多注意吧。”
他都对杜澔这小子有些心疼了。
年轻人也不容易,乡下到城里打拼,经常刀兵见血的,好不容易混到这位置。
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杜澔的武力的确是一绝,也是红帮急缺的。
但打手说到底还是打手,能熬到退居二线的少之又少。
如若有关系有靠山还行,不然迟早要死在勾心斗角之下。
这世界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完人。
在钱老看来,杜澔能打能杀,又十分年轻,照这样下去估计还能打不少年。
但缺点也很明显,不会左右逢源,过于刚直,刚则易折。
杜澔脸上一时间有些阴晴不定。
“钱老,您觉得此事可有化解可能?”
“化解不了!你现在只能紧紧抱着五爷,墙头草一直都是被世人所不耻。
别想着和人家化解,他们也不可能接受你。
或许有一点你不知道,这两年你风头本就不小,今次一战你更是扬名。
不仅整个津门江湖上都知道你,在帮内,你的声望也极高。
你觉得旁人会收下你吗?”
说着钱老用手帕擦了擦嘴上的红油,打了个饱嗝起身笑道,
“好了,多谢款待,改明儿再聚吧。
别人对你畏之如虎,但我不同,我老了,这白蹭的饭不蹭白不蹭!
走了,下次也可以请我听听曲,或者给我找个洋妞。
身子骨不行,但我眼睛还不瞎,能过过眼瘾那也是好的。”
钱老笑呵呵自嘲着,然后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摇头晃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