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太极创始人,太极门了不得的大人物,哪怕是在后世,杜澔也不是没听过这位的大名。
人家能闯荡出如今这名声,可是踩着无数习武之人打出来的。
这年头文人扬名靠的是才华,武人扬名靠的是拳脚,靠的是踩着他人上位。
自古以来就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老话,可不要以为孙老就是善茬。
现在人家是上了岁数了,脾气收敛了很多,但人家年轻时可能比他杜澔还要有血性。
让他踢馆虎头少保?
这不就是让奔波霸干掉唐僧一个道理吗?
“咳咳!这....这人家就是这么说的,我...我也是照实说嘛。”
孙金发也是自觉理亏,尴尬的轻咳几声。
“你觉得这事儿我能做到?”杜澔冷冷注视着孙金发。
“咳咳,这也是对方的其中一个提议,你要是做不到,这不是还有其他条件嘛。”孙金发摊了摊手。
“那赶紧说其他条件,废什么话?”杜澔没好气道。
孙金发呷了口茶继续道,“其他条件也就一个,踢馆孙老的儿子,或者他的其中一个弟子。
只要能上门把对方击败,打服,那就可以。”
闻言杜澔再度皱眉,不禁反问,“你给我找的这师父到底是谁?和孙老到底是什么仇?”
实在是费解,这踢馆这玩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踢的。
像对方这种,既没有给他杜澔一个名分,也不是让他去戳杆,就是单纯的踢馆。
在旧武林,有"四杆"的讲究——坐杆、行杆、撂杆、戳杆的说法。
其中戳杆就是立旗杆,也就是在一个地方开武馆差不多的意思。
但踢馆分几种情况。
其一,自报家门,且师出有名,这种过去也不叫踢馆,而叫登门切磋。
其二,砸场子,这同样需要自报家门。
其三,就是寻仇,无需自报家门,有点礼貌的还会抱拳行礼,没礼貌的直接就招呼起来。
现在这情况,说明对方这是让他杜澔帮他寻仇呢!
什么仇什么怨值得这般大动干戈?
“按理说这事儿我不应该和你说的,但谁叫咱们是自己人呢。再说虽然这事儿对方没和我提过。
但谁叫我消息灵通呢,你那师父的情况我也了解,说起来也是一笔糊涂账。”
孙金发摇摇头,叹了口气,呷了口茶这才接着道,
“你这师父,名叫赵魁,算起来与铁脚佛同门师兄弟,均是师承李肃堂。
不过这铁脚佛尚师傅天赋卓越,算是其李师傅最引以为傲的弟子之一。
反观你这师父赵魁,天赋就有些平平了,早年在李师傅座下并不出彩。
但为人倒也勤勉,十年如一日,倒也练出了不少形意门的精髓。
但形意十二形,以他的天赋,也就精通,龙虎二形,除此之外最拿手的就是形意拳之中五行母拳。
如此倒也足够了,李师傅就让他这弟子出师。
至此,赵师傅已经四十有余,虽有些年长了,但还算赶在当打之年的末端。
当时也的确打出了一些名声,在津门站稳了跟脚,开了武馆收了不少徒弟。
那些形意门同门师兄弟更是纷纷来祝贺,据说当年赵师傅也算是达官显贵的座上宾。
可好景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