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他都能包容。
除了出轨、离开他,她今后犯任何错,做任何事,他都会伏低做小,原谅她。
谁让他栽了呢。
虞婳嗯了一声,“我知道。”
容砚之这话确实是在担心她。
而且边境的确乱。
——
晚饭吃完,虞婳上床没一会儿,容砚之体温就涌了上来,同时附带他身上的体香。
他在她的身后,棱角分明的下颌靠在她的肩头,整个人乖乖的,尤其洗过澡后,他身上烟味几乎消失,只有淡淡的烟草香,不仅不难闻,还特别好闻。
不过他刚才抽的那烟,牌子是烟界的高奢品牌,不难闻也正常。
他撒娇的一次又一次蹭着她,问她心脏的位置还疼不疼。
容砚之这样的野心家,性格阴翳——
倒是没想到,他明知枪是她做的局,却依旧愿意入局,心疼她。
虞婳:“已经不疼了。”
“我看看。”
“……”
心脏处感觉到容砚之冰凉的指尖。
他摸到了那条伤疤。
想解开衣服看,却被虞婳抓住。
虞婳摇头,“不要,丑的。”
疤痕她会祛除,但绝不是现在。
这道疤,也许让容砚之厌恶的同时,又伴随心疼。
毕竟他这样的人,应该受不了自己妻子身上有疤,而且看见那么丑的疤,或许会提不起兴趣。
但是呢,这道疤因他而生,他也会衡量,会难过。
“不丑……”耳边传来男人苏到骨子里的声音。
他真的完全没有嫌弃,薄唇直接吻上了那道疤。
虞婳怔住。
有那么一瞬间,虞婳的脑子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也好像被冻结凝固住了,让她不敢置信。
容砚之……
在亲吻她的疤。
那道疤痕连她自己都不敢看,他却一点也不嫌弃。
容砚之抱她抱的更紧,闷闷地说:“还是觉得很抱歉,让你用这样的方式解除当时困境。”
“……”
虞婳:“……”
容砚之不知道的是,她当时那样的行为,只是在测试他的心意,测试出来了,她可以用其他办法逃,而不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
她在利用他的感情。
而他只知道她是想破除当时局面,却不知道这一层。
虞婳闭上眼帘,鼻子酸涩,眼睛也有点儿疼,胸腔像是塞了无数的棉花,在互相挤压,疼的她难受,产生了生理的泪水。
分不清是委屈还是因为他所说的话。
就觉得,一切来的好像是太晚了。
太晚了。
晚到她已经死过一次,不敢在拿命去赌任何事物。
虞婳哽咽地说:“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
上一世,她被迫嫁到容家,承受他的怒,他的厌恶。
难受时,会回虞家找寻亲情,但一次又一次被拒之门外……
她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过街老鼠,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无人在意,无人喜欢。
她坏,又坏的不够彻底,这才是她上一世最可悲的地方。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要了,就当个坏人,可容砚之又变成了这样……
容砚之无辜,“我哪儿有,很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