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月过不得苦日子。
谁又知道她从前过着怎样的苦日子?
虞江月只是吃个牢饭罢了,而且也是她应得的。
自己呢?
她不仅待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身体受尽苦楚,连饭都吃不饱,最惨的那几年,她甚至吃过生食。
她的苦难谁来心疼。
虞江月这点苦,跟她承受的苦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虞婳笑了声,“虞珩,管好你自己的身体吧,你这命不久矣的身子骨,还去操心别人,真是个好大哥。”
虞珩:“虞婳!”
他情绪激动,猛地又咳了几声,“展览上的事情,月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虞婳反问:“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轻飘飘带过她所犯下的错和罪行吗?那这个世界将没有犯人!”
“虞珩,我不欠你们虞家的吧,如今也断了关系,为什么非要死缠着我不放?”
虞珩声音和气势被虞婳全方位碾压,但他还是不肯服输,“难道不是你非要去的展览吗?”
“如果你不去,月月怎么会忽然找你麻烦?更不可能……”
没等虞珩说完,虞婳直接打断对方,“你这话就挺搞笑的,怎么?展览你家开的啊?凭什么她能去我不能去?”
“算了,我不想跟你掰扯这么多,接你电话就是单纯的无聊,太久没听狗叫,想听一听,现在听够了,挂了拜拜。”
说完,虞婳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不得不说,虞珩还真是个脑瘫。
病成这样了还想着虞江月。
——
医院。
“怎么样?”
站在一旁的虞母着急询问道。
虞珩摇摇头,将手机放在一边,虞婳骂他骂的很难听,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舒服。
虞母气急败坏,“她真是个没良心的,我们把她接回虞家,好吃好喝供着,结果…她把月月害进了局子。”
虞婳不出面帮忙,虞江月根本不可能从局子里出来。
虞父在一旁安抚虞母,“你也别太忧心,让月月在牢里吃点苦,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我们这些年就是把她保护的太好了,所以才让她变得不顾场合……说出那些话。”
“胡说八道什么!月月说那些话,还不是为了咱们阿牧吗?”
虞父:“那也不能当众乱造谣啊,婳婳在这件事上也受了委屈,咱们做不到一视同仁,也总要讲点道理吧。”
虞珩见父母情绪激动的吵着架,脸色苍白,猛咳了好几声,“别吵了……”
“让我一个人好好休息。”
虞母苦哈哈地说:“现在家里真是一团乱,你病成这样,没办法去公司,董事会的人虎视眈眈,你要是再多住一个月院…估计公司都要易主了。”
毕竟这么大的企业,不可能一直空着总裁的位置。
虞珩听到这儿就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做了手术不见好转。
这次病情太严重了,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根本下不了床。
他让助理打听到鬼梦圣手重出江湖了,说不准能治疗他的病。
到时哪怕花天价,他也得治好这碍事的身体。
虞母抚摸着胸口,又大骂另外三个不争气。
二儿子自从展览回来后,就一蹶不振,三儿子失踪,四儿子更别提了,夜不归宿,从不回家,没有一个人对虞江月的事情上心。
见母亲这样难受,虞珩眸子黯了黯,“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救月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