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出门在外,什么都要稍微懂一些,才不至于受伤。”
容砚之没再说什么。
虞婳将蛇罐放回医药箱,盖上,然后躺床上休息。
不多时,感觉身后传来温暖气息,腰被对方轻轻揽入怀中。
肩膀感觉到被他下巴抵住。
如此暧昧的气氛……
虞婳不自在地想要抽离,却被禁锢的更紧。
“容砚之……”
“嗯,我在。”他说。
虞婳呼吸放轻,看着自己指尖被容砚之强硬戴上的钻戒,红的夺目耀眼。
好像世间光辉,都驻留在钻石内部。
美的惊人。
这样的成色,世间绝无仅有,饶是见多识广的虞婳都不得不感叹容砚之会挑选礼物。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
虞婳轻声问。
她其实秉持怀疑态度——
虽然知道他喜欢,却不敢相信,那种喜欢是非她不可的。
这个现实奢靡的世界里。
长得帅、有钱,稍微占据其中一点的男人,都玩的很花。
更不要说容砚之……
他能喜欢她,也能迅速喜欢上其他人。
自己从不是特例。
加上他以前对她那么过分……
脖颈感觉到他的呼吸。
半晌,他说:“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想让你永远在我身边,不惜一切代价。”
虞婳一阵寒冷。
“可是你知不知道……”虞婳试图教育道:“这样不对。”
“那怎样才对?”容砚之还真就耐着性子问了。
虞婳:“……”
经过两世,虞婳很难想象,这种话会是从容砚之嘴里说出来的。
永远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男人。
有天竟也会虚心弯腰,聆听意见。
虞婳说:“我也不知道,但喜欢一个人,应该是……给对方绝对的自由和空间,把所有自己认为好的一切,都给予对方。”
“会疼人,而且很温柔,即便自己为对方做的再多,仍旧总是会觉得不够好。”
虞婳觉得这样的解释太呆板,于是只能找个人代入,“就像裴望那样。”
“他对虞江月就很好,不管虞江月多么作,多么过分,在他眼里,虞江月也永远是最好的。”
“他会给爱的人无限的情绪价值,把所有负面情绪照单全收,好与坏,只要是虞江月,他就都能包容。”
容砚之本来还在耐心听,试图理解虞婳说的那些话。
结果她突然把裴望扯出来。
让容砚之顿时无语。
收紧覆在她腰间的手,“所以,你才那么喜欢他?”
“一个懦弱无能,我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废物,你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容砚之从不跟任何人比,因为他坚信没人比得过他。
可是听到虞婳夸赞其他男人的这些话,他还是不爽。
想把裴望摁到自己面前来狠狠折辱。
虞婳叹气,“这样的男人很少啊。”
她不得不承认,上一世自己对虞江月的羡慕。
虞江月好像生来就拥有了一切,而自己拼了命的杀出血路,最终还是肮脏阴沟的老鼠。
无数次窥见光芒,总是刺眼的,犯红眼病的时候,虞婳觉得,虞江月比那些竞技场里跟她搏斗的人,还要该死。
虞婳继续说:“裴望确实是比不过你,不管是能力,长相,以及你先天优渥的家境——”
“他都差了一大截。”
“可他生活在阳光下,他有爱人的能力,你呢……?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