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气的胸口疼,最后没办法,还是放走了容墨。
容墨肯定会跟老爷子告状。
不过没关系,谁会相信一个三岁小孩的话?到时候她随便编个理由,蒙混过关轻轻松松。
何况她有容砚熙这张底牌。
就是今晚的目的没有得逞,她还是生气。
容墨离开后,何璐来到容砚熙身前低头看他,怒不可遏,“容砚熙!你什么意思?妈现在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我们母子俩!”
“你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之私,别把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容砚熙冷淡道。
何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砚熙,你知不知道咱们母子俩现在在容家处于水深火热?容砚之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滚蛋,你知道容家旁系都是怎么议论我们的吗?说我们是仰仗容砚之生活的一条狗。”
“谁这样说过?是你自己臆想的吧?”容砚熙毫不留情拆穿,“何况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愚蠢。”
“容墨要真出了事,你觉得老爷子和容砚之不会查到你身上来吗?如此愚蠢卑劣的手段,也就只有你能想的出来!”
“你自己作死,别牵连我。”
容砚熙说完,推着轮椅就转身离开。
何璐追上,“儿子,你相信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妈承认今晚有些冲动,但……”
“得了吧。”容砚熙打断她,“奉劝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就甘心一辈子被容砚之压一头吗?明明你什么都不比他差!”何璐欲哭无泪。
容砚熙苦笑一声,一张病弱凄美的脸庞隐隐浮现悲凉,“从身份一层来说,我就已经输了。”
“否则,我又怎会变成一个无法直立行走的瘸子呢?你说是吗,母亲大人。”
男人眼角含泪,有怨有恨,脆弱的像用无数石头堆积的墙,缝隙很多,一推就崩塌,碎成一块块。
这番话,刺的何璐心口一慌,下意识看了看周围。
警告道:“容砚熙,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容砚熙敛眸,嗯了一声,“好啊,不说了。那也请你不要再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容墨身份尊贵,不是小时候的我,可以被你随意拿捏,摧毁。”
说完,容砚熙推着轮椅离开,消失在浓浓夜色。
何璐攥紧拳头,气的肝疼,没有一个人理解她!反而责怪她。
-
翌日上午。
虞婳睡到自然醒,身边没有容砚之的身影。
昨日她跟容砚之商量要将容墨接回来,但是没得出个结论。
有点难绷。
好歹容墨也是他儿子,他是真一点不担心吗?
还是说他对自己在容家的地位太自信了。
虞婳身体恢复了挺多的,她愈合能力快,加上用了自己制的药,如今已经好了很多。
胸口的疤痕,要不了多久也能去除的干干净净。
但她不打算现在祛除,她要让容砚之每次看见这条疤,都产生愧疚和心疼。
这暂时,是个武器。
虞婳心不在焉的下床,推开房门乘坐电梯下楼。
王叔立马迎了上来,“少夫人,您怎么自己下楼了?是饿了吗?饿了吩咐佣人亲自给您端上去就好了。”
虞婳微微一笑,“许久没下楼了,想出去透透气。”
听言,王叔担心道:“您身体没事吗?”
“没事。”虞婳淡淡地说完,走出了大厅。
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大概在外面待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正准备回房间,忽然一名守在水榭庄园门口的门卫叫住了她,递给她一封信,说道:“少夫人,外面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