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头疼,“……您看您都已经在这儿坐了半天,外面风大容易着凉……”
“我体质好,不着凉,谢谢您老人家关心,”
王叔停顿了下,说:“不只少爷一个人回来了,他还带了逢先生一起回来。”
逢先生……
逢临……?
虞婳总算感觉到不对,立马起身往主楼走。
主楼内。
容砚之给逢临倒了杯茶,递给他。
逢临盯着茶水,正襟危坐,完全不敢喝,额头冷汗直冒。
心说阿九人呢,怎么还不来啊?
救救我啊啊啊!
容砚之坐在逢临对面,长腿交叠,姿势闲散松弛,凌驾于众生之上,“逢先生跟我家夫人是旧识,应该跟她关系非常好吧。”
逢临摆摆手,立马否认,“不好不好,完全不好,我跟她是孽缘,孽缘啊!”
“孽缘也是缘,”容砚之微笑地品了一下手中茶,苦涩在口腔弥漫,说:“不然你怎么能帮着她算计我呢?”
逢临头皮发麻,想过容砚之会找他算账,却不曾想会来的如此之快。
他要顶不住了…
“容爷,您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我是一直在帮您做事的吧?您让我制作毒药我就制作毒药,对您那叫一个忠心耿耿……”
容砚之抬手,招了招。
身后的周烁出现,拿出十几张逢临在夜场以及黑市和各种风月场所挑选女人的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的女人里,就有……
景挽。
景挽长相出众,哪怕在众多照片里,也是能够脱颖而出的程度。
逢临汗流浃背,下意识站起身想活动活动筋骨,肩膀却被两名黑衣保镖死死摁在沙发上不得动弹。
容砚之懒洋洋地勾唇,拿起有景挽的那张照片,丢到逢临面前。
“逢先生,你说巧不巧?我夫人前不久就把这里面的女人带到了容家,想方设法勾引我呢~”
逢临抿唇,不言。
容砚之眸光阴翳,继续,“我还查到你给景小姐母亲换肾源的事,咱们俩也认识挺久了,你什么人我会不清楚?最是唯利是图,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一个人,除非对方能给你带来绝对的利益。”
“……”
逢临表情逐渐冷了下来,“所以呢?”
“所以——”容砚之冷哂,“你为了帮虞婳,不惜得罪我……”
男人目光带着探究以及审视,危险而又冷酷,“你喜欢她?”
没想到容砚之会问这种问题,逢临情绪瞬间激动,“容砚之,你别太侮辱人了,我跟她……”
“逢临。”虞婳匆匆赶来,打断了他的话。
逢临看见虞婳,宛如看见救世主,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眨了几下,无辜的很。
看着眼前的男人对虞婳露出如此可怜的目光,容砚之眸子更冷。
虞婳还没走到容砚之身边。
就听到容砚之开口,“周烁——”
周烁一下明了,快速来到逢临身边,用枪抵在他后脑勺上。
虞婳脚步僵住。
觑了眼容砚之。
男人始终是慵懒的,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作为一个上位者,掌控全局,所有人都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随他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