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容砚之对她,真的挺好的。
景挽有些犹豫。
虞婳看出她心思,继续发消息:【这世界只有我能救你父亲。】
景挽捏紧手机。
没回。
虞婳见到她这样,阖起了眼眸。
逢临找的人也不靠谱。
没让容砚之彻底爱上不说,连事儿都不愿好好办。
真TM服了。
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虞婳睁开眼,低头看。
景挽回复:【好。】
心平定了些。
虞婳:【多谢。】
这件事,只有景挽去做最合适,毕竟不管怎么样,最近容砚之跟她走得近。
再者还有重要的一点。
这事儿,太危险了。
她不可能自己去犯险。
景挽拿了那么多好处,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虞婳想,她本身就是个利己的坏人,千万不要心软,不要对任何人心软。
若是景挽在容砚之面前供出了她。
那也没关系,她会让所有人和她一起死。
拼命而已。
从前在J国又不是没有往死里拼过。
只要肯拼,就会有一场翻身仗能打。
若是不拼不赌,永远只能我为鱼肉。
容墨拽了拽虞婳的袖口,“妈咪……”
小孩眼尾红了些,打了个哈欠,“我想睡觉,可以躺你身上睡会儿吗?”
虞婳心情复杂,最后嗯了一声,“好。”
容墨乖巧地躺在虞婳腿上,笑嘻嘻地闭上了眼睛。
距离水榭庄园,还有一段路程。
景挽看孩子睡了,才出声,“你对容砚之,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就算对他没感情,对你儿子呢?”
容墨才三岁。
他很乖巧,也很聪明,更听话。
黏着虞婳时,满眼都是母亲。
可是虞婳呢?
她好像没有心,看不见这父子俩,只想自己。
虞婳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你越界了。”
景挽低垂下眸子,“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
有这样好的丈夫,孩子,家庭。
非要离婚,非要逃走。
到底为了什么?
至少在景挽看来,容砚之浑身都是闪光点,没有缺陷——
拥有得天独厚的权势,却一点不骄不躁。
矜贵,绅士。
倒是虞婳,心眼很多。
起初她也觉得虞婳应该是有苦衷,现如今,只觉得她自私自利,只会为自己未雨绸缪。
为什么逢先生那样善良的人,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虞婳:“奇怪?有什么可奇怪?”
“你觉得容砚之很好,确实,他现在对你感兴趣,对你自然好。”
对她感兴趣吗?呵呵。
旁观者清吧。
“我觉得你应该跟他好好谈谈,他未必喜欢的是我。”景挽说。
虞婳眸色微阖,语调慵懒,“嗯,或许吧。”
“行了,闭上你的嘴,不要再多说一个字。”
容墨虽然睡了,但开车的司机是容家人,为容砚之卖命。
他若是听到些不该听的,一定会毫不犹豫告诉容砚之。
不知过去多久。
车终于停了,虞婳叫醒了沉睡的容墨。
容墨睡眼惺忪,睁开眼睛揉了揉,然后跟虞婳一起下了车。
景挽低下头,看着手中虞婳给她的药包,若有所思。
回到水榭庄园厅内,景挽环视一圈没看见容砚之人。
她微笑地询问王叔容砚之去了哪里。
王叔如实回答,“少爷一回来就进了书房,书房在二楼,您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