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宣景渊我也没看上,我只是看上宣景渊那张脸而已。”
宋言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是想一句说一句。
完全就不考虑听的人会不会觉得受伤。
“夜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就不是宋言之,原本的宋言之已经死了。
我不过是占据了宋言之身体的另一个人,不忍你以为我为什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就不是这里的人,你手上的手枪,还有狙击枪手榴弹,通通都是未来的东西。
想要杀了你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夜影看着口不择言的宋言之,只想让宋言之不要再胡言乱语。
“宋言之,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只觉得不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她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
“你以为我很想做什么朱雀尊者吗?
很想统一四国做什么女皇帝吗?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现在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宋言之醉了。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醉了。
夜晚的风有些凉,垂在宋言之的身上,让醉意变得更重。
“你知道吗,夜影。
我把自己给了宣景渊,不过才一天时间,宣景渊就死了。
是不是因为我命硬啊,在我身边的男人都会被我克死。”
以前宋言之潜伏在一家玄学馆。
里面有个大事就说她命硬克夫。
只要是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都会受伤或者殒命。
一次两次三次,宋言之心里已经开始相信大师说过的话。
一个现代人本不应该相信这些,可她似乎开始被这个时代慢慢同化。
毕竟这里有太多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东西了。
宋言之也不得不开始审视自己是不是真的命硬。
“命硬点好,命不硬,怎么做女皇帝。”
看似在安慰自己,事实上宋言之已经泪流满面。
为谁而哭?
为她自己。
为的是身不由己的命运而哭。
夜影见宋言之醉意更甚,话也说的越发乱套。
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哭什么,我没死。”
泪眼朦胧的宋言之,看向跟面前的男人。
眼泪糊着双眼让她看的有些不真切。
伸手揉了揉眼睛,那分明已经死在火场中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宋言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看见的东西。
“宣景渊?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
夜影走到宋言之身前,将宋言之抱在怀中。
“你不是在做梦,我没死。”
喝醉的宋言之已经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只知道面前的人是心中无法忘怀的。
“前辈,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是啊。
夜影早就知道宋言之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是宣景渊。
是他自愿留在宋言之身边的。
可真的在宋言之口中听见她叫别的男人,心里像是塞了一大团棉花。
堵得慌。
“来,晚上凉,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之后你就会消失不见的。”
宋言之像个小孩子一般耍着无赖,不肯离开。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去?”
“不回,怎么样我都不要回去。”
夜影实在无奈,直接将宋言之打横抱起。
“不许耍赖!听我的乖乖回去。”
此时的宋言之已经醉倒在夜影的怀中。
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
夜影苦笑,看着宋言之的睡颜。
“不管是我,还是宣景渊,看来都没有办法走进你的心里。”
离开前,夜影重新戴上面具。
抱着宋言之离开的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