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无力感萦绕。
夜影怎么不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才会有无能为力的感觉。
原来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还抵不过一个手拿朱雀令的人。
他也有想过寻找朱雀令。
宣景渊的身份用来周游四国也在合适不过。
可惜寻找无果。
或许在他有生之年,朱雀令都不会出现。
怎么说上一任阁主也是没有见证到朱雀令的面世。
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认为朱雀令不会在东昱国范围出现。
当朱雀纹样发光的那一刻,别说是别人。
整个影阁最震惊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
纹样发光,就证明影阁的主人出现了。
而他也不能理所当然的用‘夜影’的身份帮助宋言之。
甚至连宣景渊的身份也受到影响。
听见枭说宋言之今晚跑到东昱帝寝殿中,告知东昱帝宣玉宸的身份。
他就知道宋言之有离开东昱的打算了。
不能跟在宋言之身边的他,心中莫名觉得慌乱。
知道宋言之那女人强得可怕,总有犯迷糊的时候。
他是真的很想跟在宋言之身边,一刻都不想离开。
“肖怀茗,我把影阁阁主的位置给你吧。
我是真的觉得这个位置让我感觉如坐针毡那。”
夜影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梁伯给夜影换了新茶。
连茶凉了夜影都没有发现,明显就有些魂不守舍。
“宣景渊,要是阁主的位置人人都能坐,那肯定就轮不到你。
你很清楚你身上的秘密,我知道你心仪宋言之,但是宋言之不是你命定之人。
你还是趁早收心,对你也好对她也好。”
肖怀茗也是难得认真。
今晚的风雨,似乎还挺合适说心里话的。
“你有遇见过让你无法割舍的人吗?
宋言之就是我心中无法割舍的人,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夜影很少说这种煽情的话语。
只知道今晚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说了。
“命定之人是谁,没有人知道,难道我还要为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命定之人选择放弃宋言之吗?”
“梁伯,拿酒来。”
夜影从来就不会在影阁喝酒。
提到‘命定之人’后,夜影竟破天荒的选择破戒。
“你身为阁主,喝酒不好。”肖怀茗知道自己劝不动,但还是要勉强一劝。
他知道不管是夜影还是宣景渊,这两个身份折磨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很强的男人,直到筋疲力尽。
跟在夜影身边那么多年,肖怀茗知道夜影不仅身上伤痕累累,心上也是。
“喝酒不好?我当然知道喝酒不好。”淅淅沥沥雨声滴落屋顶的声音,就像是打在夜影心头。
密密麻麻,水滴石穿。
像是要穿透夜影的心,直到血肉模糊。
“可现在除了喝酒,我想不到别的方法去发泄我心中的不安与愤怒。”
梁伯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将酒放在夜影面前。
肖怀茗接过酒壶,也给自己满上一杯。
“要喝酒,我陪你。”
夜影庆幸身旁还有一个肖怀茗。
“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也是委屈你了。
说不定,你不跟着我,肖家家主的位置定非你莫属。”
肖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是上古朝就一直存在,血脉延续至今的家族。
比起那些后起的世家,跟肖家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你一定要跟我说这些吗?家族的老头子也是一直唠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