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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赶了一个月的路,就到了凤鸣镇的隔壁吉乌镇。

林柒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怀里揽着顾小柏,顾小柏又睡着了。

将顾小柏小心的靠在马车里,她才出去同固形一同靠在前端,看着莫昭雪缓缓道,“何事?”

“你怎知我有事找你?”这林柒还真是神了。

林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的目光太灼热,隔着帘子我都感受到了。”

“说吧,何事?”林柒看了她一眼。

莫昭雪骑马的速度慢了下来,“也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为何会让小柏给你下蛊。”

毕竟她的蛊才刚解,她还是第一次见主动要求给自己下蛊的人。

“他值得我这么做。”林柒看向了马车内。

而就在林柒出去的那一刻,顾小柏就醒了的,他听到这话莫名紧张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她们的对话。

“小白来庆国一年了吧,这一年他并不好过,他很没有安全感,他没有和我提过他具体的过往,但是我相信曾经的他肯定没有现在敏感。”她笑得很温柔。

“他曾经是怎样的,在我这也会怎样,他拥有过的爱,拥有过的荣华富贵,我都会给他,只要他想要。”

而莫昭雪这个没谈过恋爱的直女就有些懵了,“恕我愚钝,真没听懂弟妹你说的什么?”

林柒笑出了声,“就是让我在他的手心里,他就不会没有安全感了。”

“爱情真可怕。”莫昭雪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败给他,我心甘情愿。”林柒这一刻很幸福,她从不会把把柄交给别人,但他是个例外。

马车内的人手上滴落了一滴水滴,那是他的泪,此刻他早已泪流满面。

“恐怕你想问的不是这些吧。”林柒再次看向莫昭雪,她可不像那么八卦的人。

这么想着,她看了一眼固形,固形莫名有些心虚,赶紧往旁边靠了靠,吹了吹口哨。

明明啥都没做,但是林柒的眼神总让她觉得毛毛的。

“嗐,还是弟妹敏锐,我要走了。”她苦笑了一下。

明明才同顾小柏没相处多久,她就要走了。她也不想,但是她必须要去重建势力,璃国的仇不能只靠顾小柏,她更要出一份力,不,或者说承担所有。

小柏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林柒却是有些不满,“小白知道吗?”

“我晚点会和他说的,这是早晚的事,我们以后还会见的。”她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干嘛搞得这么伤感。”

“莫昭雪。”林柒叫住了她,这时她才看向林柒,眼里的泪却掉了一滴出来,林柒却当作没看到一样,“你给司马流云下了蛊。”

肯定的语气。

若是如此,以后不管她在哪,林柒也会去寻她的,这对她来说很有用。

“她的金刚之身我暂时破不了,但是看你上次那个样子,她内里是可以攻破的,我需要你。”单刀直入,林柒向来是有话直说的。

莫昭雪却垂下了眼睑,无奈的摇着头,“她内里是可攻破,但我们没有机会了,她身边也有懂蛊之人。”

“之前我是趁她不备才下的蛊,想等时间长点再吹动蛊虫让她痛不欲生。”她又握紧了拳,“但现在不行了,她回去后定会让人解了那蛊。”

她咬着唇,一副要将司马流云千刀万剐一般的样子,“可惜了,可惜了,早知我就下个生死蛊了,就是时间不够啊…”

她喃喃道,一直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林柒也不语,静静听着,有些事得靠她自己去悟自己去平息。

“你还敢下生死蛊,那我呢?莫昭雪你也太自私了!”顾小柏直接掀起了帘子,那双红眼瞪着马上的莫昭雪道。

“小柏…你醒了啊。”她有些尴尬。

一方面尴尬不知他听到了多少,另一方面让他再次看到了她这般脆弱的模样。

她不是一个好姐姐,她或许要辜负淑君了。

她又看了看林柒,她表情淡淡,但是看向顾小柏的眼中是心疼与温柔。

但是她的弟妹似乎很可靠呢,小柏以后会幸福的。

她这一刻坦然了,“小柏,我不知道你听到了多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要走了,或许就在明天。”她松了口气,说了出来。

本以为顾小柏会大吵大闹,可他没有,“谁要管你去哪啊,你别死外边就好。”他总是那般傲娇好面,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良久,他才吐出那句,“好好照顾自己,我们会再见的。”他给了她一个很安心的笑容。

那样子就像在告诉她,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一同长大的姐弟怎会没有默契,这一刻他们只有一条心,那就是重建璃国。

陌染找了个客栈,几人住了进去,也是在当晚莫昭雪留了封信走了。

里面只有一句简短的话。

我走了,小柏你要照顾好自己。

顾小柏叫她下去吃晚饭时才发现的,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将书信放在了他的怀里,仿佛是什么重要的物件一般。

深夜,林柒抱着顾小柏浅浅的睡了过去。

突然屋顶的声音吵醒了她,那是几个人在屋顶上跑的声音。

林柒警惕的起了身,又给顾小柏掖了掖被子才出去。

她将窗户轻轻推开,看到了几个人玄青衣服的女人在上面跳着,显然在追着什么人,而她们追的人很可能就在她这个客栈的上方。

那人似乎受了伤,声音挺大的,顾小柏翻了个身,嘴里发出了一些声音,看样子睡得不怎么好。

林柒紧皱着眉,提着剑跃到了隔壁的建筑上,这才看清了屋顶的情况。

那些人确实在追一个人,那人似乎还受了伤,走路还有些许踉跄,捂着胸口艰难的在瓦上跑着。

很匆忙的样子,瓦片都被她踩坏了好几片,那声音还挺响,吵醒了下面的一些住客,有人点亮可怜蜡烛,就要掀开窗户看外面的情况。

玄青衣的女人们朝彼此点了点头,决定在此了解她的性命,拿起剑朝她刺来。

那逃跑的女人在屋顶上翻了个身,险险躲过了这次的攻击,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这个翻身她掉到了廊檐那,她紧紧抓住那梁木,然后用尽内力将自己又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