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星被硬生生地拖行着,身体在地面摩擦,胳膊被弄得生疼。她艰难地抬头,看到自己被带入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侧都是冰冷的铁墙,灯光惨白得刺眼。她被一路拖行,最终被带到了一间巨大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冷冰冰的器械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各种管道、仪器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整个房间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南天星被大力地推到一张手术台上,几乎整个人都被扔了上去。下一秒,她的手脚被粗鲁地固定住,绑在了手术台的四个角上,完全无法动弹。
“别乱动。”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戴着口罩,低声冷笑道。他们的面部都被口罩和防护镜遮住,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没有人解释他们要做什么,南天星只觉得自己的心越发沉了下来。
很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模样的人走上前来。他们拿着笔记本,神情冷漠,像是对待实验对象一样打量着她。一个年长的白大褂翻开本子,扫了一眼后说道:“六级空间异能者。很不错的样本。”
他抬头看向南天星,眼神里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好奇和兴奋,就像在看待某种稀有动物。“首先要测试的是身体强度、空间异能的各项属性指标。”他说完,几个白大褂纷纷点头,开始操作旁边的设备。
白大褂们的动作干脆利落,南天星身上很快被贴上了各种检测仪器——心跳、呼吸、脑电波,每一项数据都清晰地呈现在他们眼前。她只能无助地看着他们忙碌,感受到那些冰冷的仪器一件件贴上皮肤,带来不适而陌生的触感。
“开始抽取样本。”其中一个白大褂指了指她的手臂。
南天星试图挣扎,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她看着一个研究员从工具箱里拿出针管,拉住她的手臂,翻找静脉。很快,一阵刺痛感从手臂传来,冰凉的液体注入她的血管。南天星感觉到一种沉沉的倦意开始蔓延,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像被灌了铅一样无力。
可尽管如此,她的意识依然清醒。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耳边的每一个声音都放大得刺耳。白大褂们冷静的指令、仪器的嗡鸣、血液流动的声音……一切都异常清晰可就是无法动弹。
“数据读取正常,开始测试身体强度。”一个研究员用笔记下数据,随即点了点头。
南天星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想开口,却发现舌头僵硬得无法发声,喉咙也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她想喊、想求救、想怒骂这些人,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哼声,甚至连完整的音节都无法形成。那种绝望感一点点侵袭她的心,让她几乎崩溃。
“我们正在进行数据采集,所以你最好保持冷静。”其中一个白大褂俯身靠近她,语气冷淡,“你感觉到的痛感、压迫感,都是正常反应,不用害怕。”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南天星在心中默默地喊着,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抗拒那些冰冷的仪器,血液在管道中流动,似乎被注入了某种让她无力的药剂。
她只能无声地忍受着,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痛楚,麻痹着她的神经,刺痛在全身蔓延,但又让她彻底无力反抗。
她的脑中飞快地思考着脱身的办法,但异能被封,身体虚弱无力,她现在简直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自己无法反抗。
机器开始运转,刺耳的金属声、液体流动声充斥在实验室中。南天星心中一片冰冷,只能紧紧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失去理智。
“我不能放弃,我得想办法逃出去……”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但束缚带的锁扣越发紧,她整个人被牢牢固定在手术台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南天星已经分不清时间的流逝。疼痛反复袭来,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直到她终于痛到麻木、渐渐失去了对疼痛的反应。实验室里冷冰冰的器械和白大褂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渐渐模糊,她的意识也开始一片混乱,最后陷入了昏沉。她不知道自己在手术台上躺了多久,什么时候那些人对她的折磨才结束。
“把她带回去。”她隐约听到白大褂说话的声音,随后感觉到身体被解开束缚,被那两名全副武装的防护服男人粗暴地拖起来。
南天星被拖着离开实验室,身体因为无力而在地面摩擦,她眼前一阵阵发黑,痛觉似乎远去,却让整个世界显得更加冰冷而陌生。她被拖回了之前的牢房,被大力丢在地上,铁门砰地一声关上。
南天星觉得全身都散了架一般,蜷缩着努力呼吸,呼吸间能感觉到满口腥咸,身体却没有力气再去挣扎。她只剩下微弱的意识在支撑,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时,她看到旁边的女孩还躺在那里——她一直以为那女孩在沉睡。但两名防护服男人再度走了进来,显然是要带走女孩。南天星这才勉强睁开眼,仔细看了一眼那女孩的脸。
女孩年纪很小,稚嫩的脸庞苍白得几乎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垂着,双眼紧闭,眉头微皱。她看起来很瘦,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你们……要带她去哪?”南天星几乎要用尽全部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低语。
防护服男人没有理会她,他们像拖死物一样,一把拽起女孩的手臂,把她拖向外面。女孩依然没有醒来,眼睫毛在拖拽中颤抖着,脑袋无力地垂在一边。
南天星眼睁睁看着那扇牢门被关上,她感觉心中有一根弦在被拉紧,几乎要崩断。
“她……她也是要被带去做实验吗?”这个念头在南天星脑中一遍遍盘旋。她咬紧牙关,眼中涌上愤怒和悲痛,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那是一个连南天星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恐惧:那个女孩会不会和她一样,被绑在手术台上,痛到麻木,被当做试验品任人宰割?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南天星在心中呐喊着。她感受到一股无力和愤怒在心中翻涌,冲击着她的意识,却又被身体的虚弱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