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宴家的小姐,江渊也听说过,是肖弦的青梅竹马。
“我落水以后,病了几天,后来我去看你的时候,才听说你们一家去了国外。”
“没错,最近才回国。”肖弦呼吸急促,宴宁紧张地拿出药给他服下。
“人家摆个钢琴是展示商品,你走不动道,非要去弹琴!这下累着了吧!让你直接回家,你又要来这里。”
“不是你说这里咖啡好喝吗?”
“好喝你又不能喝!”
“你替我喝。”
江渊看着两人拌嘴,一时间也插不上话,眼前的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该如何继续寒暄。
肖弦吃过药,面色好了一点,“我其实也有听说你的事情,都说从那以后,你像变了个人。”
“可能我本来就这样吧。”
肖弦笑着看他,“这样也好,身体允许的话,我也想尝试一下这些活动。”
“很危险的,你想都不准想。”宴宁打断他的话。
“宁宁,能不能去帮我给明天要穿的衣服配个领带夹?”
宴宁不放心他一个人,不过有江渊在这里,她嘱咐了几句,往楼上的专柜去了。
江渊自然看得出来肖弦是故意支开宴宁的。
肖弦开门见山,“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去国外治疗了这么多年,也一直不见好转。更何况这些年的治疗,你们家也一直表示愿意负担所有费用。救你并没有导致我病情恶化,你不用为这些愧疚。”
江渊默默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的转变我都听说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毁倾向?”
“不是。”
“不是就好…我一直挺担心你的,只是没有机会见面……其实那天我也看到了害你落水的人,碍于种种原因,我没能为你指证,这也是我心中对你的愧疚。不知怎么的,我很能理解你喜欢玩这些极限运动又叛逆的原因,你不是为了酷,这恐怕是你逃离的一种方式。我怕你是那种不要命的,潜意识里抱着一种有去无回的心态。”
江渊仿佛被冰雪击中了内心,他不止想要逃离江家的一切,也想要逃离自己与江浔在泳池边的那个夜晚,脑海里那瞬间泛起的恶意。他怕自己照着之前那样生活,恶意会越来越深,直到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其实我还是挺羡慕你的,刚才不是说笑的,我要有这么好的身体,我也想尝试这些。”
江渊想着他刚才跟宴宁说的话,笨拙地说道:“我替你去体验。”
“我还是希望你能替我尝试一下篮球、足球、网球这类危险系数小的运动。”肖弦的笑令人如沐春风,“像这种比较刺激的活动,我只能靠游戏体验了。”
“游戏?”
“宁宁最近喊我去玩一个叫山海幻梦的游戏,你要不要试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