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婷婷此刻只感觉肺又痛又痒,一个劲地咳嗽,她此刻很想对诺雅翻白眼,什么老毛病?我咋不知道我还有啥咳嗽的老毛病呀?
“婷婷,你咋翻白眼了。”
花予焦急地说道。
叶婷婷此刻话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的咳嗽。
诺雅见时机差不多了,她拍着叶婷婷背的手猛地一用力,叶婷婷只感觉自己背后一痛。
“噗!”
叶婷婷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她白眼一翻,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迷离之际,她隐约听到了花予急切的喊叫声和救护车的声音。
等她再次醒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病床之上。
她具体睡了多久并不知道,不过此刻已是晚上。
这似乎是一间单人病房,应该是诺雅安排的,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诺雅和花予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似乎就站在门口,并未关门。
“诺雅姐,我没想到婷婷会得这种病呀。”
“没事的。”诺雅有些哽咽地说道,“这是一种罕见的家族遗传病,唉!婷婷的命太苦了。身体又残疾了,还得了这种命不久矣的病。”
叶婷婷此刻满头问号,我这是得绝症了?还是家族遗传病?我咋不知道呀?
还有你这哽咽的声音是认真的吗?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才能呀!
此刻花予看着一脸哀伤的诺雅,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诺雅接着说道:“婷婷她其实,唉!都怪我,来的太晚了,我记得她小时候还是一个很阳光快乐的小女孩,没想到瘫痪之后,还被她大伯一家排挤。唉!都怪我,相信了那家人,回来得太晚了。”
叶婷婷躺在床上,听着诺雅那哀泣的声音,欲言又止、惟妙惟肖的语气,如果主人公不是自己,她都快感动到了。
花予也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婷婷这些年原来过的这么苦呀。
(叶婷婷:这几年我确实过得难受,但具体有没有你想的那么苦我也不知道呀。)
“其实,花予,我要对你说声抱歉。”
诺雅忽然说道。
叶婷婷不由秀眉微蹙,她不知道诺雅接下来要说什么。
花予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诺雅姐?”
诺雅刻意停顿了一会,“其实你会来这里工作,是我故意去找的你,之前没跟你说真是抱歉,因为你是婷婷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唯一的心愿。”
“诶?什么?我?为什么呀?”
叶婷婷听到这,心中感觉一阵不妙。
但是此刻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诺雅故作犹豫了片刻,说道:“因为婷婷她对你其实抱有好感,她说你是这些年里唯一会对她好的人。她希望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可以能经常见到你。”
“诶?可我也只是做了一个同学应该做得事呀。”
诺雅看着花予有些发红的脸颊,接着说道:“不,花予,对于你来说婷婷可能只是你的一个同学,对于她来说你却是她的全部。”
花予怔怔地问道:“是这样吗?”
“她原本是想着和你一起出去旅行的,她曾不止一次对我说,她很期待在她生命之中最后的这段旅程,她很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就你和她。”
花予抿了抿唇,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
“花予,我有个请求,我希望你能陪伴婷婷走完这人生的最后一程,钱不是问题的。”
诺雅刻意将钱说得很重。
花予赶忙说道:“不,诺雅姐,如果这是婷婷最后的心愿,我不会要钱的。”
诺雅抽泣了一声,神情夹杂着几分感动和激动地说道:“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花予。行程的话就在后天,大概是为期七天的旅行吧,都是婷婷想去的地方,机票和酒店我都帮你们提前订好了。”
“诶?啊?可是婷婷这不是还病着吗?”
“没事的,婷婷这病,凶险的只有病发的时候,你看她现在也就有点贫血,明天休养一天就差不多了,而且她全程都是坐着的又不需要走路,后天去完全没问题。”
“额?会不会有些太急了。这样真的好吗?”
花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没事的花予,以前婷婷病发也是这样的,只要度过了最凶险的病发期,就好了。而且这趟旅行,也是婷婷一直期待着的,你忍心看她将最后所剩不多的生命浪费在病床上吗?”
诺雅劝导地说道。
花予想了想,说道:“好吧,我跟家里报备一下吧。”
“嗯,对了,今晚可能需要你在医院陪婷婷在待一晚。我还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
花予点了点头,“嗯。”
“你今天还没吃饭吧,你先去吃饭吧。顺便换身衣服再来吧,现在我在这守着。”
花予应了声,而后就离开了。
诺雅转身进了病房,把门关上了。
她一走进去,一个枕头就朝她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