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得近,外面的潮声声音很大,有什么动静也听不见,两个孩子也睡得不安稳。
于是,江清月干脆将两个孩子也一同抱进了空间。
空间虽然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是明显小了不少,两个孩子始终没醒,只是睡得更安稳些。
确定孩子一时半会不会醒,江清月这才拉着宋砚去了客厅。
“这里不会有危险吧?”
宋砚摇了摇头,“白天我进去的时候,发现盐场四周有不少家丁把守,里面围得密不通风,这庄园里面也都布满了人,不过只要我们没什么动作,就不会有危险。”
江清月张了张嘴,“所以你白天才说盐场没有异常?”
宋砚又摇了摇头,“不完全是因为这个,那盐场早就被严家家主布置过了,查是肯定查不出来什么的,而且刚才我和二哥去的时候,那男子已经改了口。”
“改口?”江清月心底一惊,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事情竟然变换如此之快。
看来这严家的确不容小觑。
宋砚见她一脸担心,便出声安慰,“放心吧,皇上已经派人秘密前往其他海边盐场调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过来,这里不过是虚张声势两下而已,不可能有危险的。”
江清月也很快想明白了过来。
依照皇上的性子,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肯定不会有什么举动。
那严家家主看起来也是极其城府的。
所以,她们这些人眼下的确是安全的。
从听潮山庄回到杭城后,宋砚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
听说是皇上给指派了新的任务,在城外兴修堤坝水利,缓解海塘险情,解决农田常年被淹的问题。
那些世家们也都纷纷慷慨解囊,出钱的出钱,出人的出人,只求博得一个好名声。
严家更是安排了不少的人手,主动砸了不少的银子进去。
一时之间,官民世家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正当江清月也渐渐忘了那天在江边发生的事,宋砚忽然神神秘秘地拿了两大包盐回来,又神神秘秘拉着她进了空间。
“阿月,你瞧瞧这是什么?”
江清月好奇地接过来打开一看,“这不是盐巴吗?你买盐巴干什么?”
宋砚抿唇苦笑了下,“这可不是普通的盐巴,费了些功夫绕开严家耳目从城外弄来的,一袋是官盐,一袋是私盐,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江清月听说真的找到了私盐,连忙认真地看了起来。
又是闻又是尝的。
“这两袋盐差距也太大了,你瞧,这一袋里面掺了好多沙子泥粒,味道也发苦,难不成这私盐比官盐便宜很多吗?否则怎么会有人买这么劣等的盐巴?”
宋砚苦笑了一下,“和你想的恰恰相反,这包掺了泥沙发苦的才是外面卖的官盐,这包品相好的才是私盐。”
江清月顿时睁大了眼睛,一时回不过神,“可是之前我们在城内见过在售的官盐,难不成城内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宋砚点了点头,“没错,杭城内的官盐的确没问题,但是你别忘了,严家的盐巴大多卖往岭南和赣州西南一带,那边山区多,百姓生活穷苦。”
“穷人家离不开盐巴,不得不花少的钱买这么差的盐巴,而家境好些的便花高价钱买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