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其离去,老翁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盯着黑壁,缓缓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要是此方可行,那联络石后的那位也算是头功一件!”
可还没等他感慨完,黑壁上又开始出现新的字迹。
(灵力萎缩性衰减症,治疗方案…)
“什么!居然还有?”
…
一路从通道走完,陈橙几乎一口气将十一道奇怪的问题全部回答一遍。每回答一个问题,石壁最后都会出现回应:
(感谢医师前辈解答,协会现在正在临床尝试,之后必会给予答复。)
谁知刚从通道出来,一群医师协会的人就密密麻麻出现,将其堵住,水泄不通。
“就是他!大伙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此子毁坏我医师协会藏阁,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对!杀了他!”
叫骂声不绝于耳,一个个医师协会打扮的人全都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陈橙乱刀砍死。
纷闹的人群义愤填词,好像在讨伐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倒是把乏困的夜色印得有了一丝清醒。
“额…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陈橙一脸无辜地摊摊手,也没打算赖账。
“他就是故意的!绝对不能放了他!要把他抽筋拔骨!这个血族派来的奸细!”
什么玩意儿?血族都出来了?那又是哪门子门派?
“聒噪。”
不等陈橙再辩解,南宫悰的声音响起,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大伙看向陈橙的眼光却依然歹毒。
人群中的杨阮儿也发话了,“南宫伯伯好心好意让你参加考核,你却先是毁坏协会的藏阁,再是为了逃避罪责躲进疑难杂症室,是何居心?”
疑难杂症室?这又是个啥啊!
不过现在的场景也容不得他多想,只是稍作思量就对南宫悰叠手作揖:
“南宫会长,实在是对不起,我方才有感而发,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一睁眼,藏阁就已经变成那样了,绝对没有特意毁坏一说!”
他的态度十分谦卑,头埋低,说完还不忘郑重鞠躬道歉。
错了就是错了,挨打要立正,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是懦夫行为,陈橙前世就是如此觉得。
不过有时和别人较真的时候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谁吵架时不嘴硬?不嘴硬的才不像人。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杀殿堂做什么?”
“藏阁是医师协会最重要的标志物之一,今日你有意摧毁,就是对医师协会的挑衅,如若禀报杀殿堂,赔偿是小,可能连你这小乞丐的性命也堪忧。”
杨阮儿仍旧不依不饶,双手抱胸,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继续道:“不过,要是你现在跪下来给少我爷磕头的话...我就考虑帮你垫付赔偿,再随便替你求情,让南宫伯伯饶了你,留你在我身边做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