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面色难看,刚想说什么,就被江听夏捂住了嘴。
她一脸真诚,“你要是做这种决定,我不会怪你……”
“啊!”
江听夏话还没说完,就叫了一声,因为她捂厉菖蒲嘴的手指,突然被这男人咬在了嘴里,惩罚性地在她食指指节上轻咬了一下。
“不是不让你说这种话,”厉菖蒲皱着眉头教训她,“不吉利。”
这可不是他迷信,江听夏动不动把这话挂嘴边,说明她心里老是在想这件事,想得多了,说得多了,保不齐她哪一天真就这么做了,这叫心理暗示。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你老想着跑干什么,那有用吗!”
江听夏眼里满是失落,“现在这种情况,以后的事情真的说不好,虽然这里偏远,不像大城市那样运动搞得火热,可报纸上广播上都有新闻,你跟我在一起,以后被撤职,开除都是有可能的,你的前途怎么办。”
听她这么说,厉菖蒲重重叹了一口气,对江听夏再也生不起气来。
带着老茧的手指抚在江听夏脸上,有些粗糙,他心疼地拭去江听夏脸上的泪珠,“江家现在还没出问题,而且就算以后真怎么了,你已经嫁给我了,是我的人,我一定护着你。”
江听夏有些着急,“我就是担心这个,你的工作特殊,你以后不想着升职了?你的前途也不要了?”
他一个乡下出来的穷小子,没钱没人脉,只凭自己打拼了这么多年,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光景,叫他放弃一切,那也太残忍了。
厉菖蒲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我是那种人吗?什么前途,再重要能重要到连媳妇和孩子都不要了。”
江听夏把他打自己的手拉到一边,“你扯到哪里去了?”
“什么孩子!我们还没孩子呢。”
江听夏知道,对男人来说,孩子是自己的血脉,难以割舍,可媳妇随时可以再娶,是不一样的,不能混在一起说。
“现在没孩子,以后就有了,他在你肚子里呢。”
厉菖蒲突然这么说,还伸手在江听夏软绵绵的肚子上摸了一把,难得一见不正经的模样。
江听夏却没有被逗笑,依旧一脸忧愁。
厉菖蒲只好又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好了,又掉金豆子了。”
他笑了笑,“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多给我生几个孩子。”
“咱们生一个班,我让他们站军姿站一排,多神气。”
想到那滑稽的画面,江听夏这才破涕为笑,粉拳在厉菖蒲肩上锤了一下,“我才不生那么多。”
看江听夏笑了,厉菖蒲才放心了,他可不擅长说笑话哄人。
江听夏又说,“反正我跟你提过这个事了,是你自己不同意的,以后不许赖我。”
“是,我不同意,”厉菖蒲在江听夏头发上揉了一把,“以后别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