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被她生气的模样可爱到,手指抵在额头上,遮住脸低声笑了,“昨天那个凳子,我是真忘了。”
“它怎么就倒了呢。”
江听夏被笑得脸红,哼了一声,给了正笑得开心的男人一个白眼。
厉菖蒲走过去,“我的错,我的错。”
他伸手按在江听夏腰上,“还疼呢?”
“进屋我给你按按。”
江听夏扁着嘴,不看他。
厉菖蒲扶住江听夏的肩膀,笑道,“走吧。”
江听夏这才有所松动。
厉菖蒲拥着江听夏进了屋,“你趴下,我去找药油。”
江听夏脱鞋上炕,乖乖趴好。
厉菖蒲拿着一瓶红色的药油过来,伸手拉开了她的上衣,露出腰间的皮肤。
扎眼的白中,有一块突兀的青紫色。
厉菖蒲皱了皱眉,他没想到会伤得这么厉害,竟然都有淤青了。
他把药油倒在手上搓开,按在江听夏的腰上,他手上放缓了动作,“怎么样,疼吗?”
江听夏感觉到腰上暖暖的,惬意地闭上眼睛,“不疼。”
厉菖蒲给她揉了会儿腰,不知道是他手太大还是江听夏太瘦弱,他一只手几乎可以盖住她大半个腰身,那细腰好似一掐就断,看着更可怜了。
他手上刚用劲儿,江听夏就哼道,“疼,你轻点儿。”
厉菖蒲绷着脸,“要把瘀血推开才好得快。”
虽然这么说着,手上力道还是轻了些。
厉菖蒲的大拇指轻轻揉着江听夏腰间肤如凝脂的肌肤,似是埋怨一般,“真是细皮嫩肉的,磕一下碰一下就又青又紫的。”
他叹了一口气,“以后你哪儿也别去了,得把你供起来才行。”
江听夏下巴枕在自己胳膊上,“是当祖宗那样供起来吗?”
厉菖蒲听了一愣,江听夏已经坐起了身,捏了捏他的脸颊,“乖,好孩子。”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厉菖蒲的一声轻嗤,“哈。”
厉菖蒲笑了,却是被江听夏的调皮样气笑了,他一把抓住江听夏掐他脸的手,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呢。”
看着江听夏笑吟吟的样子,厉菖蒲有些咬牙切齿,“还想当我祖宗!”
他迫人的气势靠近过来,对着江听夏说道,“你还想干嘛?”
看他这样,江听夏却没有一丝害怕,思索片刻后说道,“还想干嘛。”
她说,“那你叫两声祖宗来听听。”
厉菖蒲胸膛里烧上来一股火,手掌在江听夏肩膀上按了一下,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背上。
江听夏被一股力气一推,还没觉得怎么呢,人就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厉菖蒲也跟着倒下去,“看咱俩谁叫祖宗。”
江听夏惊叫了一声,察觉到危险,先用手死死捂着嘴巴,软软地说道,“我腰疼,你别……”
厉菖蒲停下动作,一双手正停在她腰侧,丝丝缕缕药油的味道传来,原本不规矩的手停了动作,然后挠了挠,又顺着一路向上。
江听夏惊慌的脸蛋变了神色,开始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厉菖蒲,你干嘛,别挠我痒痒。”
厉菖蒲不停地逗着她,问道,“知道错了没?”
江听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能举双手投降,“错了,错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她,装作凶狠的模样,“以后还敢乱说吗?”
江听夏笑得没了力气,喘着气求饶道,“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正闹作一团,江听夏突然听见有人在院外叫她的名字。
“听夏,你在家吗?”
江听夏慌忙应了一声,“在。”
然后立刻推开了厉菖蒲,从炕上坐了起来。
厉菖蒲有些不高兴,还是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把江听夏脖颈前的一颗小扣系好,“人缘还挺好,天天有人来串门。”
江听夏看他臭着脸,快速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好了,别那么多牢骚。”
然后转身去开房门。
杨金凤走进来,看见厉菖蒲正微微弯腰出了房门,她立马打招呼道,“厉团长也在家。”
厉菖蒲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就坐在柴火垛前面劈柴,江听夏招呼杨金凤进屋,“金凤姐,进屋坐。”
杨金凤用手掐着自己的掌心,两人大白天还屋门紧闭,江听夏出来时,脸颊粉红,呼吸还有些喘,衣服也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躲在屋里做那事。
她想着刚才她偷溜进张红香家的院子里,躲在墙角下,听见了他们两人那样亲密的笑声,她一颗心气得快要爆炸,却还是保持着平常那样热心和乐的笑脸,直到进了屋子里,闻到一股药油的味道,她看着窗外劈柴的那个身影,担心地问道,“怎么一股药味?”
江听夏正在桌子边,给她倒水,回答道,“我有些腰疼。”
杨金凤放心了,在江听夏转过身来时,不再看窗外,假意关心了江听夏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