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瑞文哥哥这样的公子哥相比,厉菖蒲的条件根本不够看的。
江听夏现在一定羡慕死她了,江听荷想到这儿,高高扬着脑袋,心里高兴极了。
江听夏虎着一张脸,江听荷刚刚竟然腆着一张脸说,爷爷为她定了一门好亲事,这亲事明明是为她定的,他们做局骗了她,她才会嫁过去的,想到这儿,她的心里无比的憋屈,李绣,她喊了二十年妈妈的女人,骗了她。
她本该难过的,可一想到上辈子,她已经是一个死人时,他们这些所谓家人的冷漠嘴脸,没有人为她流一滴眼泪,还迫不及待把所有事情推在她一个死人头上,赶她出门,连葬在他家的墓地都嫌她脏,她忘不了,她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妹妹回来了?”
江听夏对着吊儿郎当走出房门的江海打了声招呼,“大哥。”
江海常年混迹各种交际场所,面子功夫还是做得足足的,看到厉菖蒲,走上前握手,“妹夫,你好,咱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厉菖蒲伸手道,“大哥。”
江海到底还是个骨子里很傲慢的公子哥,打完招呼就翘着个二郎腿坐到沙发上去了。
李绣出来了,看着客厅里的两人,淡淡地说了句,“来了。”
江听夏低着脑袋喊了一声,“妈。”
厉菖蒲看着那个穿着旗袍,烫着画报里那样卷发头发的妇人,走下楼梯,看到江听荷时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将江听荷揽住,安慰一般带着她坐到了大厅沙发里,她把江听荷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这才神情淡淡地对他和江听夏说道,“坐。”
江听夏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想要一一拆开,给众人看。
她刚打开人参盒子,就听见江听荷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你们在乡下的日子也不好过,带这些干什么?”
这话说得恶心又恶毒。
江听夏死死瞪着她,平复了心情这才说道,“既然登了门就没有空手来的道理,怎么也是我的一番心意,看来做人的礼节你都不懂。”
江听夏自然知道江听荷的痛点,因为她是乡下长大的,最怕别人说她粗俗没教养之类的话。
而江听夏这话不止捏住了她的痛点,还暗戳戳回怼了她刚才那句讽刺的话,暗指她说的话不礼貌。
江听荷听江听夏这么说,整个人面目都扭曲起来。
李绣喝了一口茶,“听荷也是关心你,来了不用带东西,一家人何必破费。”
江听夏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默默收拾好,放在一边,反正也是做个样子,满屋子没人稀罕她的东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好称一家人了。”
厉菖蒲觉得这话重了,拉拉江听夏的袖子,悄声说,“你怎么这么说话?”
李绣倒是不甚在意,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是,我早想明白了,养你一场没什么对不起你的,早该是两家人了。”
江海挑挑眉,说道,“哎呀,妈,什么一家人两家人,你胡说什么呢。”
说着眨着眼睛,示意那边还坐着个厉菖蒲,叫她不要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