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敬酒的过程中,突然一阵风吹来,把宴会上的烛火给吹灭了。刹那间,四周陷入一片昏暗。就在这黑暗之中,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有一位大臣,许是酒喝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趁着黑暗,竟伸手去拉扯了一下那爱妃的衣角,这举动可实在是无礼至极。
那爱妃受了惊吓,反应倒也快,她当即就扯下了那位大臣头上的帽缨,然后赶忙跑到楚庄王跟前,向他哭诉了此事,说有人在黑暗中对她无礼,她扯下了那人的帽缨,恳请楚庄王一定要为她做主,找出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来惩处。
可你们猜怎么着?楚庄王听闻此事后,却并未大发雷霆去追查那无礼之人。他反而下令,让所有在场的大臣都把自己头上的帽缨给摘下来。众人虽有些疑惑,但君命难违呀,便都纷纷摘下了帽缨。
待重新点燃烛火后,宴会上早已没了那顶帽缨的踪迹,自然也无从追查那无礼之人到底是谁了。
后来呀,在一次战斗中,有将领唐蛟异常勇猛,冲锋陷阵,立下了赫赫战功,为楚国的胜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战后,楚庄王论功行赏之时,才发现这位英勇的将领唐蛟,正是当初在宴会上对爱妃无礼的那个人。
楚庄王当时的宽容大度,不仅没有追究他的过错,反而让他心怀感激,在战场上以死相报。所以,朕今日让皇妃敬酒,也是想营造这等和乐融洽的氛围,又何来与礼不合之说呢?”
天子微微顿了顿身形,仿佛是在斟酌着接下来要说的话语。片刻之后,他神色从容地开口说道:“诸位爱卿,且听朕一言。如此这般情形,其实说来并非朕一时兴起而为之。”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诸位大臣,接着说道:“昔日之时,便已有类似之事发生,且有着成例在前,并非是朕凭空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说到此处,天子轻轻抬起手,微微摆了摆,继续道:“更何况,在座的诸位爱卿,那可皆是朕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是我大汉江山的肱股之臣。你们为了这江山社稷,不辞辛劳,立下赫赫战功,或是在朝堂之上出谋划策,皆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而且,你们又皆是皇妃的同门师兄,这情谊亦是不浅。就凭诸位的身份和品行,想来定然不会是那种轻狂无状、不懂礼数之人,所以,对于皇妃敬酒之事,又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呢?”
天子话音刚落,马超便神色一凛,赶忙开口说道:“陛下,话虽如此,可其中差别却不可不察。”他微微欠身,以表恭敬,而后言辞恳切地继续道:“陛下您也知晓,那楚庄王,他并非周朝谎室正统,仅仅只是一方诸侯王而已。虽说其在诸侯之中也颇有威名,可身份终究与陛下您这汉室正统的天子之位有着天壤之别。再者说,楚庄王的那位爱妃,也不过是寻常妃子的身份罢了,在宫中的地位与我大汉皇妃相较,亦是不可同日而语。”
马超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天子,接着道:“更何况卢皇妃情况却全然不同,陛下您已然亲自颁布了诏命,明确告知天下,不日便要将皇妃册立为皇后娘娘。这皇后之位,乃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身份尊贵无比,其一举一动皆关乎着皇家的颜面和后宫的秩序。吾等身为臣属,受着陛下的恩泽,理当恪守臣子的本分,尊崇皇家的规矩。又岂能让未来即将成为皇后娘娘的皇妃亲自为吾等敬酒呢?此举实在是与理不合,有悖于我朝的礼制,还望陛下三思,收回成命才是。”
天子听闻马超这番言辞犀利的话语,眉头微微一蹙,见马超如此全力维护,还毫不避讳地将册立皇后之事这般明确地挑了出来,当下便暂未作声。他的目光缓缓从马超身上移开,而后在众人之间流转,最终落在了公孙瓒的身上。
公孙瓒见天子看向自己,心中已然明了天子的意思。他当下霍然起身,他神色凛然,一脸正色地说道:“孟起师弟,你这话可就有些不妥当了。陛下此举,分明不过是为了向我们这些臣子施以恩宠,彰显陛下对吾等的看重与关怀。可你却从中横加阻拦,这般行径,可就是失礼之举了。”
公孙瓒说到此处,微微提高了声调,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继续道:“更何况当下,这卢皇妃尚未正式册立为后,再说了,这本就是陛下的家事,关乎皇家的内闱之事,又岂是你能随意干涉、妄加评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是在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而后又道:“且不论先来后到,单就宫中的德行操守而论,公孙皇妃又有哪方面逊色于人呢?公孙皇妃在这后宫之中,向来都是秉持着贤良淑德的品性,对待下人宽厚仁慈,对待陛下更是恭顺有加,事事以皇家的利益为重。陛下册立皇后一事,应当是陛下的心意所向,陛下所做的决定,与你我这些外臣又有何关联呢?吾等身为外臣,受着陛下的俸禄,食着皇家的俸禄,就应当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难道就可以不顾及尊卑之序,随意违背陛下的意愿了吗?”